但是掀開後，他卻微微愣住。
……沒有人。
兩個枕頭被蓋在毯子下，本該睡在這裡的孩子不知所蹤。
下一秒，外麵的老師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立即抓住把手準備開門。
來不及細想，靈鬼將毯子放回原處，接著迅速閃身離開。
門打開的一瞬間，看管老師神情呆滯地看著靈鬼剛才出現的位置，死死盯了片刻後，她又低下頭，看著明顯被人動過的毛毯無動於衷。
閃身後一秒。
靈鬼表情麻木站在樓梯間，他看著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還和夏意一起並排吃棒棒糖的夏卓卓。
“哪來的。”
夏意眼神亂飄，心虛答：“臨走之前去你那揣了幾個……幾個棒棒糖而已不至於吧？這麼小氣？！”
靈鬼表情差點沒繃住，他唇角抿了抿，忍耐兩秒。
“我是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夏意含著棒棒糖口齒不清：“人家又不是普通小孩，在這很正常吧。”
他說著，從自己的腕表裡掏出來一顆糖遞給靈鬼：“怎麼樣，看到什麼了？”
他要去看的人，正坐在這兒乖乖吃著糖呢。
靈鬼把糖接過來，拆開包裝紙塞進嘴巴，臉頰稍微鼓起來一些，他還是麵無表情：“你不害怕他了？”
夏卓卓看起來吃到糖很高興，聽到靈鬼的話有些好奇地眨眨眼睛看夏意。
夏意前幾天和夏卓卓一起玩，當然知道這小孩怎麼好拿捏。
他含著糖哼哼：“我可不怕，卓卓可愛著呢。”
他說著話，伸手揉了揉夏卓卓的腦袋。
才一會兒功夫，他顯然和夏卓卓搞好了關係，小男孩被摸頭也隻是笑笑露出酒窩，和上午怕生不敢看他的樣子判若兩人。
被嚇得冒冷汗的是他，現在坐在那兒一臉得意的也是他。
靈鬼嘴角抽了抽，看在嘴巴裡糖果的份上沒有說話。
夏意顯然已經回過神來了，他揉著夏卓卓的腦袋，想了想忽然問：“卓卓，告訴哥哥，你知道有兩個黑頭發的人在哪嗎？”
夏卓卓懵懂地看著他，含糊問：“姐姐？”
說到黑頭發，他隻想到了聞芫。
夏意搖搖頭：“沒有你姐姐好看，是一個叔叔一個阿姨。”
夏卓卓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知道。”
夏意：“那能帶我們過去嗎？”
夏卓卓慢吞吞：“可以。”
靈鬼看不下去了，他也顧不上夏卓卓還在，語氣微冷問：“你要帶著他一起？你明明知道他是——”
“是什麼？”
夏意眨眨眼打斷他，他咧開嘴，笑容明媚。
“明明是我的好弟弟。”
…
商亱忽然要和聞芫一起行動，但卻並沒有說他想做什麼。
聞芫想了想，還是坦白告訴他自己要去資料室。
兩人一路過去都沒有說話，並肩走在走廊上的時候，商亱微長的銀發都被吹落在她的肩頭。
她抬眸往身側看了一眼，隻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