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彆墅，顧惟洗完澡穿著浴袍出來，短短的頭發還滴著水，水珠順著臉頰滑落至鎖骨，隱沒在浴袍裡。
顧惟拿起毛巾隨意擦了擦，將毛巾搭在頭上，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下，硬朗的麵容顯得有些虛幻。
手機響了，顧惟吞雲吐霧的動作一頓。
這是給白枳設置的專屬鈴聲，儘管當初那麼決絕，戒指都扔了，顧惟第二天還是去草地裡找了一整日，把戒指找到，小心翼翼地放在枕邊。
顧惟手指夾著煙，接了電話。
“阿惟。”
“你回國了？”
顧惟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情緒，說不上來是激動還是怨艾，或許都有吧。
那邊停頓了一下，接著笑了一聲。
“這幾天回國內取景，現在要回M國了，一個小時之後的飛機，你，要來見一麵嗎？”
顧惟的心沉了下來，煙燃到末尾，猩紅的火點燙到手指，顧惟低頭看了一眼，將煙蒂隨手一扔，把火星踩滅。
聲音也冷了下來，自嘲般笑了一下。
“白枳，你把我當什麼了？寵物嗎？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
白枳在國外混了幾個月，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畏畏縮縮了，隱隱有了些氣場。
顧惟不想聽她扯，直截了當地問
“你下次打算什麼時候回國？”
白枳一愣，心裡卻笑開了花，果然，顧惟還是喜歡她的。
“我參演了路易斯先生的電影，之後可能會回國宣傳，但是我想把工作重心先放到國外，你知道，娛樂圈現在一抓一大把的新人，我得為自己謀個出路的。”
“所以你說的一年又要推遲了？”
“嗯，阿惟，我希望你能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