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臨走前的時候就念叨著，說我爺來接她了，你是不是也是來接我走的？”
梁婉擦了擦眼淚，笑著道。
陸闊握緊拳頭，半晌，才開口。
“不會的，你會長命百歲的。”
梁婉不說話了，拿起筷子默默往嘴裡扒飯，南意夾了一根青菜塞嘴裡，味道還可以，就是沒什麼油鹽味。
南意嘴挑，意思意思吃了幾口，放下筷子。
“梁婉，你老公呢？”
梁婉肩膀一抖，聲音中都帶著畏懼。
“他，應該又是喝酒去了。”
梁婉放下碗筷，低著頭。
南意食指輕敲著桌麵，往後靠了靠。
“梁婉，我有點好奇，你既然有能力養活自己和桐桐，為什麼不和那個人渣離婚？”
梁婉又沉默下來，陸闊來了脾氣。
“梁婉，老子他媽拿命把你救回來就是讓你這麼糟蹋自己的？你跟彆人在一起我也不反對，但是你瞅瞅你現在是個啥樣？”
“我能怎麼辦？我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我跟他離了婚桐桐怎麼辦？”
梁婉突然爆發，捂著臉痛哭起來。
南意看了看一人一鬼，等梁婉情緒稍微穩定了才開口。
“你，怎麼了？”
梁婉抹了把臉，神色平靜下來。
“胃癌，我就希望洛城在我死後能把桐桐好好帶大。”
洛城是那個人渣的名字。
南意望向陸闊，陸闊愣在空中沒有反應。
“到哪個階段了？”
“中期。”
陸闊手指蜷了蜷，靠近梁婉，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梁婉，去治病吧。”
梁婉吸了吸鼻子，她又何嘗不想治病，可是家裡哪有那麼多閒錢？
陸闊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目光直直看向南意。
南意：你媽的，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