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南意和江挽結婚請柬的那天晚上,他在陽台站了一夜,夜裡風涼,吹著卻能讓人冷靜下來。
最好能吹散他心裡想不顧一切去搶個婚的念頭。
淩晨三點,他打了個電話出去,“把人喊齊,嗯,做什麼?搶婚。”
溫思齊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大半夜被吵醒腦子不清醒聽錯了,“你,你說搶婚?搶誰的?”
“江挽和南意的。”沈時寒單手開了瓶酒,仰頭喝了一口。
溫思齊是真的迷糊了,掛電話前居然還問了一句:“你要搶新郎還是新娘?”
沈時寒臉一黑,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喝了兩瓶酒,加上吹了風,他腦子有些昏沉,定了個鬨鐘之後就去躺著了。
他做了個夢,陸清薇假死,可是他相信了,他把南意送進了監獄。
甚至因為他,南意孩子沒了,還丟了顆腎。
他求她原諒,她不肯,在一片黑暗中決絕地跳了海。
他無數次想拉住夢裡那個不明是非的自己,告訴他陸清薇是裝的,他想說,“你要是不好好珍惜南意,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可是他隻是個旁觀者,隻能眼睜睜看著夢裡那個自己自作自受,最後孤獨終老。
他犯了一個錯,想彌補,可是那個人早就不在了,再多的後悔都是無濟於事。
他醒了,鬨鐘剛好響起,早上六點,南意從家裡出發去教堂的時間。
溫思齊打了電話過來催他:“你快點,兄弟們都等著了。”
他張了張唇,最終還是閉著眼躺回了床上:“不用了,你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