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金有田臉色難看“不管她,喂豬喂雞做個飯這麼點小事都乾不了,家裡這麼亂還添亂的娘們。”
金天賜可並不覺得自己該在兒子麵前給張秀芳立什麼孩子娘的大人威望。
婦人家就是依附男人的,偏偏分家之後家裡這麼亂糟糟,張秀芳還添亂不知道給作為丈夫的他安慰和順從。
這娘們!平時自己對她太好了,才讓她蹬鼻子上臉,一點小事就收拾東西走人。
走吧,看她自己灰溜溜回來。
金有田沒好氣敲門讓金蘭蘭起床做飯,金天賜渾身汗都是冷的。
一陣風吹來,他身上汗水滲的難受,腿間也騷氣不已。
金天賜臉色難看的要死,看他爹進了屋,立刻跑回了自己房間換衣裳褲子。
隻是他此刻心慌意亂,哪裡有心情在家裡多待哪怕一會兒。
他著急的很,一點不好在家裡多待,便衝著屋裡說自己得過去找那夥計了,做生意不能耽誤了。
金蘭蘭被敲門聲吵醒,卻忍著沒甩臉子。
佯裝乖巧的做飯,喂豬喂雞,好歹今天吃飯時候,奶奶沒有看她不順眼說她。
而是鬱悶她的寶貝孫子天賜怎麼飯都沒吃就去乾活了。
“果然啊,隻有我這孫兒天賜是個讓人省心的。”老太婆仿佛壓根沒看到金蘭蘭在旁邊似的。
金蘭蘭氣的麵無血色,隻能忍著。
還是他爹金有田終於想起閨女起床做飯的時候,跟他提了楊公子的妹妹很喜歡自己。
說等著自己嫁到他們家呢。
金蘭蘭這是提醒他爹,彆光看你兒子!你閨女可是被大戶人家看上,是有可能嫁到富人家的。
“娘,蘭蘭一會兒吃過飯要去鎮上,家裡應該沒啥事吧?”金有田絲毫沒覺得讓閨女臨出門前把所有活兒都乾完有什麼不妥的。
“去鎮上乾嘛?一天天的,做牛車不要錢嗎?”老太婆習慣性冷臉說教。
卻又聽金有田說起蘭蘭和鎮上富公子的事情。
正吃飯的老太婆卻是忽然想起,昨天兒王媒婆來找張秀芳。
她本想冷臉讓人走,卻又聽王媒婆說蘭蘭和鎮上楊公子可是看對了眼!楊公子歡心的很呢。
金老太婆雖是個女的,但她仍舊極度的重男輕女。
不過這會兒想到金蘭蘭,怕是八字都有一撇了,語氣變稍微好了一些。
“家裡不就這麼點活,喂豬喂雞,割點豬草,洗個衣服做做飯啥的,除了這些還有什麼?”
金蘭蘭聽到他這麼說,恨不得把碗裡的飯都潑到她奶的臉上,說的可真是好聽啊!
這麼多活是嘴巴一張一閉就說完不用乾的嗎?
她隻覺得氣的腦袋一脹一脹,太陽穴也是突突跳個不行。
此刻想要逃離這個家的心到達了頂峰。
可她依舊隱忍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低頭吃飯。
“蘭蘭說活都乾的差不多了,既然這樣的話,也就院子裡的那些衣服洗了,便沒啥事了。”金有田開口。
金蘭蘭乖巧點頭,應聲說是。
埋頭吃飯間,眼神裡麵全是恨意。
誰家待家閨女跟自己似的,臟活累活操活全讓自己一個人乾啊?
她以後嫁去有錢人家,爺爺奶奶甚至爹,休想掙到一點好處!
這幾天她時常聽爺爺奶奶和爹說,家裡沒銀子了,又因為沒銀子吵了幾頓嘴。
但她就是不往外拿!
楊公子給金蘭蘭不少好東西,一個鑲金簪子,一個珍珠。
還有好些個楊公子家店鋪裡麵都沒有的精美首飾。
金蘭蘭存著,全都自己當自己的嫁妝,一文都不會往這個家裡拿。
她才不像娘那樣傻,怕是還不知道,奶奶都惦記著她的嫁妝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