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裡出來的人這人正是張秀芳的弟媳。
她一瞧見來人立刻就無比殷勤“呀,是姐夫過來了呀。”
張秀芳瞅著她麵對金有田時那殷勤的樣子,煩的牙癢癢。
這個家誰跟誰近不知道啊,對自己這個親姐姐,弟媳話說的不好聽,陰陽怪氣的。
麵對個姐夫,態度就這麼好了?
張秀芳一刻都不願意在家裡多待,於是同金有田說他們現在就走。
哪知裡麵她娘也出來了。
一見到金有田過來,臉上剛要掛上笑容,再瞅到金油田空空蕩蕩的手時,笑臉立刻就變苦臉。
金有田什麼也沒帶,居然是空著手來的?
“我這女婿呀,來家裡一趟還真是空著手來的啊。”張秀芳的母親說話也不怎麼好聽。
張秀芳也有些埋怨自己的丈夫,怎麼過來家裡都不知道帶東西來的,一點都不給自己長臉。
本來她在這邊就沒過上啥好日子,娘對她也很是不滿。
分明自己在家裡不是白吃白喝的,把所有的活都包圓了,可娘就是不給你好臉色。
甚至為了讓弟媳開心,總是對自己冷言冷語的。
她這幾天沒少看臉色,不明白自己的日子怎麼就過成了這個樣子。
她使勁兒給金有田使臉色,而金有田過來也確實是忘了帶東西,主要是他並不覺得自個兒的錢該花在這上麵。
哪回過來,丈母娘都沒有給他們好臉色,他也不是那種上杆子讓人家給自己冷臉的。
這換成彆的丈母娘家,女婿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得立刻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啊。
可是張秀芳她娘家,就總是想著讓自己過來他們家的時候,恨不得把金家裡的東西全都搬過來!
他自然知道丈母娘家看不起自己,可現在他們金家不一樣了,有盼頭了,於是金有田便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容。
隨後道“天賜做生意忙不過來,家裡蘭蘭又和鎮上的富家公子相看著,就要說親事了。
你說他娘不在場,這兩個孩子這麼大的事情,那哪行啊,所以我這會就過來把秀芳給喊走。”
金有田這話透露的信息太多,張秀峰的娘家人眼睛都瞪大了。
外甥天賜不是跟人去學木工的?據說是頭回沒學成,第二回又拿錢去鎮上找人學了,這怎麼忽然就做生意了?
還有那蘭蘭是怎麼回事?這都要說親事了,並且相看的對方居然還是鎮上的有錢人?
張秀芳她娘臉上倒是喜色,自己外甥外甥女好了,那她這個做外婆的自然也能撈著好處。
可張秀芳的弟媳心裡卻很是不滿,她可一點都看不得弟弟家的姐姐過得比自個兒好。
張秀芳的娘滿臉笑容,說“來都來了,在家裡吃飯再走。”
金有田想到他們剛才麵對自己時那輕看的神情,又想到自己說出這番話之後,兩個人變了的臉色,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便道“唉,家裡的事情太多了,這得趕緊走了,不能耽誤。”
張秀芳解下身上的圍裙塞到了弟媳手中,邊走邊說“我得趕緊走了,下回再來的。”
兩人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張秀芳很開心,隻覺得這幾天在家裡吃的苦,看的臉色,都被剛才的解氣給消掉了。
丈夫終於拉著自己在娘家硬氣了一會兒,她想到剛才娘看自己時的眼神。
隻覺得胸口都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