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何接近的沈承禦?還是說情況並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
金小小和沈承禦是如何相識的?以及,她會是被人冒名頂替的嗎?
昨天之後他又派人對仔仔細細查了這女子的諸多事情。
醒來之後莫名像變了一個人。
知道了太多原本不知道的東西,並且整個人性情大變。
一個不根本就不識字的人,忽然識字,並且寫的那字雖說沒有多麼美觀,但並不是短時間能夠練成的。
更讓他驚訝的是,他派出的跟隨著自己的殺手——能讓他帶來到這個地方來的並不是一般的戀家之子。
可是據對方所說,這丫頭相當老了,相當狡猾。
手下多番試探對方都從他手中逃脫。絕對不是普通人。
並且對方的招式他從未見過,看著簡單卻相當熟練,招式簡單實用。
甚至很像他之前知道的某宗弟子用過的招數。
而那地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相當神秘。
金小小和那地方的人有關係?
一旦牽扯到那邊,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對方的身份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她是誰,也許她真不是原來的金小小。
誰在冒充她。
而這人又是如何和沈承禦接觸到的。
是意外,還是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沈承禦知道金小小會武功嗎。
雪落在了他的身上,一層白。
及時雨抖了抖雪,進去小清風店裡麵。
麵對這個新來的顧客,李明生李翠蓮也是熱情招待。
他們也知道這人好像還是沈承禦的弟弟。
瞅瞅,果然不一樣,沈承禦他們都察覺到這人非富即貴。
他的弟弟比沈承禦甚至還更加多的一份有錢人的……怎麼說呢,像是華麗。
用閨女的詞來說就是高調。
對的,這個人很是高調。
沈承禦一看氣質非凡,不同常人,總是冷著臉,穿的那些衣服,雖說沒有貴到誇張,可什麼東西穿在他身上都有一副高貴的樣子。
但他整個人是有些低調的。
可是這個叫及時雨的。
好吧,他們自動忽略掉這名字了,肯定不是真名就對了……
這叫及時雨的,雍容華貴出手闊綽,給人的感覺就是絲毫不掩飾,就是在告訴大家我有錢我很厲害。
李明生去接待,問他要吃點什麼,發覺這人一直在盯著小小丫頭,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位顧客是認識我們家小小丫頭嗎?”李明生直接問。
“認識倒也談不上,隻是我哥是沈承禦,你應該知道吧。”
說實話,說這些話的時候及時雨還有些疑惑。
他以為這家人早該知道他和沈承禦之間的關係的,怎麼又發出這樣的疑問。
李明生當然知道,這人是沈承禦的弟弟。
可親弟弟又怎麼樣?他終究不是沈承禦。
這個人一直盯著自己外甥女看,怎麼著都是有些無理的。
李明生也感覺出來金小小對對方沒有什麼好印象。
丫頭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一個她似乎都不怎麼喜歡的人,恐怕是做了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李民生沒有什麼大的能耐。
但他們儘自己所能保護姐姐,還有姐姐的孩子們。
及時雨倒是笑了笑,這家人挺有意思,一個比一個膽子大。
他們這麼做真的沒有問題嗎?
真的不會得罪人嗎?
倘若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吧。
儘管李明生並沒有對他說話難聽,即便是問他是否認識金小小,也是客客氣氣的。
可在及時雨這樣的人看來,就是對他們不尊敬。
李明生可不知道,及時雨心中已經把他定型成了該死的刁民一個了。
金老頭和金有田兩個人回家的時候。
老太婆和張秀芳兩個人立刻就為了上來追著問如何了。
金老頭整個人都好像蒼老了很多歲,他一輩子覺得自己是行得端做的正,特彆在意自己的臉麵。
可是今天,他的臉麵徹底被掉在地上,被人踩的粉碎。
跪天跪地跪父母。
可是他為了孫子,為了他們金家,在如此大的年紀,給一個比自己年齡小的年輕人下跪了。
金有田到家裡沒有把這事說出來,可已經成了金老頭的心結。
回到家中之後,他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並不是憤怒悲傷的那種難看,而是整個人仿佛沒有了希望。
人到暮年,金老頭的那一點眼神中的身材也黯淡了下去。
金有田天說他們把所有的銀子都花光都給了。
“對方鬆了口。”
老太婆愣住“什麼叫鬆了口?他不放過咱們天賜嗎?他不去跟府衙的人說把咱們天賜放了嗎?”
金有田一聽到他娘說這話,然後媳婦兒也在旁邊幫一強說對呀對呀。
整個人都忍不住頭昏腦脹。
他們以為這是容易的嗎?沒看到他和爹都做到了哪一種程度了!
你以為張張嘴這事就能辦成的嗎?天賜終究是……終究是得罪了人家。
人家已經鬆口了,說他們不會再給府衙的人施壓,不會再一個勁兒撕咬著找天賜的麻煩了。
就這樣做還能怎麼著?
“可是!可是你不是說把所有的銀子都給他了嗎?”
老太婆覺得自己的心臟承受不住,那可是二十五兩銀子啊!
放在手裡麵甚至都還沒有捂熱。結果就給了人家!
現在兒子說這事壓根就沒有辦成?!
地頭蛇壓根就沒有去府衙裡麵說,讓他們把天賜給放出來。
這有什麼用??銀子打了水漂了嗎?
老太婆著急的站不穩,往後一倒,竟然昏了過去。
張秀芳和金有田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把老太婆給扶到了床上去。
趕緊往她嘴裡喂了點熱水,這時候還叫啥大夫啊,之前她的腿受傷的時候,把村裡的大夫都給得罪了,現在再去彆的地方或去鎮上請大夫,他們沒有那個銀子了。
金老頭一言不發過去吃飯了。
張秀芳趁這個時候趕緊拉住了金有田。
“掌櫃的,這可怎麼辦?你倒是說句話呀,你和爹……”
“行了,沒看爹的臉色都成什麼樣子了,你以為這件事情是容易的嗎?我和爹我們……我們都已經給人下跪了,還要怎麼著!!”
張秀芳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和爹,給……給人下跪了嗎。”
金有田使勁用手搓了搓臉。
“否則呢,否則你以為收了錢之後人家就會辦成事了嗎?爹拉著我當場都給人下跪,跪了幾回。”
張秀芳也愣在那裡。
公公平時是怎麼樣的她太清楚了,這樣的一個人都下跪了嗎。
一下子張秀芳也覺得沒了精氣神。
“那二十五兩金子……”
金有田唉聲歎氣“咱剛得到的二十五樣全都給了他,結果那人也隻是說他並不會在給府衙施壓了。”
張秀芳眼睛都紅了,太氣人了!
“那你說,府衙那邊會直接把咱天賜放了嗎。”張秀芳弱弱的問。
金有田沉默片刻最終歎了一口氣。
“府衙那邊還得想辦法。”
他找人打聽了,事實上不用打聽他之前在鎮上坐活兒的時候就聽過。
這府衙那進去了之後沒有大把的銀子很難出來的。
事實上他和爹在回家的時候就已經預想到了,回家之後府衙這邊也是一個大頭。
彆說了,這銀子還是得想辦法。
他娘放著銀子這是肯定的,畢竟這些年了,家裡有個什麼的都老太婆掌管著銀子的。
可是按照爹的說法,即使是老太婆那邊怕是也拿不出什麼銀子了。
“你看看能不能去娘家借一些銀子吧。”金有田開口。
張秀芳一聽金有田說這一句話,臉色立刻就耷拉了下來了。
“放假的!不是我不去,我娘家!我娘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肯定借不出來的啊。”
金有田皺著眉頭“借不出來?咱的兒子咱們不管誰管??!”
張秀芳想了想“不行咱去找村長去找裡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