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當時死了那麼多的人,這賬可就沒有那麼難平。
“除此之外呢,你還知道什麼事情?有沒有聽您丈夫說過,關於這事的其他消息?
他是和什麼人過去的?又在什麼地方,經誰組織的呢?”
婦人沉浸在悲傷中也不覺得金曉曉問的有點多,人家是好人,是關心他們的,她知道的,她知道彆人的好。
“其實我們都知道的。”這婦人一邊說著一邊聲淚俱下。
“我們都知道的,這事和縣令大人脫不了乾係的,可是我們不敢吭聲啊。
所有人都隻能忍著。”
金小小聽她這麼說,皺眉問道“確定嗎?是和縣令大人有關係。”
那可是縣令大人。
他會在這件事情上露手腳?
不過一想,金小小便又覺得可能。
也許這件事情牽扯的不是幾個人幾十個人的賠償款的問題。
還有其它的問題所在。
“當時牽頭組織的是一個……是一個在我們這地方也算是有點名氣的人,沒在我們村,在其他地方。
他之前也是時不時的會把大家聚集在一起,然後找一些活乾,因為工錢給的快,並且活又多,所以很多人都想著能過去他那邊找點事情做“
聞言,金小小問“所以說這人平時的口碑品性還是比較好的,對嗎?”
婦人點頭“對的,要不咋他一揮手那麼多人就上前去呢。
人真的是很多烏泱泱的,我丈夫當時跟我說人太多了,他想要報名,想要去按手印。
排隊排了好半天才擠過去,那場麵,不知道該有多少人。
後來那個人也跑出來了。
有人大半夜的,看到他往家裡來,當時事就出了。
可是我們都沒有聽到消息,隻有人半夜三更的瞧見她自己一個人回來了,也沒多想。
甚至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現在想來,那個黑心人,肯定那個時候就察覺到苗頭不對,所以趕緊跑路回家了。
家裡的不值錢的東西倒是沒有動。
除此之外,值錢的都沒了,也不對,當時有個人,他家裡是兩個人都去,兩個人都沒了。
那人特彆憤怒,當時在人群中說了一嘴,說這個人肯定是早就想著要騙他們了。
對方之前來過這個人家裡,當時也確實沒有發現這個人家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說不定從那會兒就想著自己能隨時跑路了。
可是我們大家其實都知道,這黑心人並不是一個人單打獨的。
他無權無勢一個人,不會接觸到那麼多能掙錢的活。
有人說他其實是替一表八千裡的親戚,其實是替縣令背鍋的!
可是……可是也有人想要去找縣令問個說法!
最後那些人都回來了。”
婦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有些眩暈,這些都是她記在骨子裡永遠也忘不了的事情啊,都仿佛在昨天一樣!
“我聽說有的人找麻煩找的挺狠,還被打了,可是打了你也不能說什麼,因為你擾亂人家辦案了,擾亂人家辦案了,那縣裡又是朝廷命官,你去找人家的麻煩,那些老爺沒有把你的腿打斷都是好的了。”
婦人歎息,求助無門。
半響,金小小又問。
“那人家在什麼地方?你能告訴我嗎?”
婦人看著她道“可以,不過你去了也沒有什麼用,那地方也早已經沒有人住了,當天那個人就跑了。”
金小小知道了那人的地址之後把這事兒記在了心上。
這畢竟不是前世她在的世界,有諸多手段可以知道一個人到了哪裡。
不過時間這麼久過去了,對方也許會放鬆警惕。
隻不過按照這婦人跟金小小所說的那樣,他怕是不會再回來了吧,畢竟當時人都跑了。
金小小還是想要去那人家裡,查詢一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倘若她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這事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修水壩,然後發生了天災,導致人沒了。
而是很可能摻雜了什麼東西。
彆人她沒有心力去管,可是一同死去的,還有自己這世界的這副身體的爹。
作為受害人的家屬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忍氣吞聲嗎?
顯然是不行。
金小小想起,李翠蓮當時聽說這事,有哭喊著說要去找她丈夫。
她對自己的丈夫感情頗為深厚,否則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被金家人這麼虐待都還不走。
據說當時李翠蓮瘋了一樣要去找人,問個說法。
還是金家人嫌麻煩,嫌她丟人大聲吵吵,丟了金家人的臉,把李翠蓮給打的腿都要斷了,關在了家裡麵。
金小小和李翠蓮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甚至說起來她兩世為人,第一世的年齡就已經和李翠蓮差不多了。
叫她娘,金小小本身就覺得特彆不適應。
可這並不妨礙她覺得李翠蓮是一個頂好的人。
爹是怎麼死的?真相是什麼?凶手是誰?這件事情她一定要查清楚。
人不能就這麼糊裡糊塗的沒了。
她說她不知道就算了,她現在知道這事,再不管的話會成為她心中的一顆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