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道春寒身有偃骨、天生玄靈體,還渾身帶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功德。如果讓什麼邪修或者鬼魅發現,十個裡九個想要抓他烤煎燉炸炒涮悶,還有一個想生吃,簡直堪稱當代金蟬子。
正所謂“偃骨在胸者,名入星骨。”道教說法中隻要長了這根入星骨,就代表名字入了仙冊、有仙緣。
道春寒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厲害角色轉世,這才渾身功德,天生玄靈體、入星骨,現在又以活人之身成了判官。
他四處走了走,找到最讓自己感覺到陰寒的地方,居然是一個掛著禦守的黑色背包,應該是陳曦的。
道春寒看向兩人:“可以打開看一下嗎?”
隻要能解決陳曦的事兩人什麼都願意答應,直接就點點頭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道春寒打開背包翻找了一番,裡麵都是些很普通的東西,沒什麼特彆的,紙巾零食雨傘,一些化妝品和現金,然後就沒了,這包也沒有夾層。
不應該啊……明明這個包的陰氣最重。
道春寒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轉而看向背包上的掛飾,這是一個戀愛祈福禦守,做工很粗糙,像是自己手工做的。
他看向陳飛燕:“這個禦守是她之前就有的嗎?”
“我想想……這個好像是這次曦曦回家後才掛在包上的,我以前沒見過。她寶貝得很,我問一下都要跟我生氣。”
好了破案,問題應該就出在這個禦守上。
結合陳曦幽精不見,作為同性戀卻突然找了男友的事,道春寒想到自己曾聽姥姥講過一種名為控情的蠱。
隻要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還有對方的毛發和血之類的東西,再想辦法讓人吃下控情蠱的子蠱。
就能掌控對方的幽精,從而通過幽精來控製被種控情蠱子蠱的人。
但控情蠱限製眾多,還需要把做法的東西放在對方身邊,有類似效果能控製人的玄術很多,一般沒有什麼邪修會吃飽了沒事乾用控情蠱,這也太麻煩了。
也就是一些外行或者有特殊需求的人會使用。
道春寒沒有回頭,而是繼續盯著那個戀愛祈福禦守:“有剪刀嗎?可能得把這個剪開看一下。順便拿一杯剛燒開的水過來。”
陳家夫妻能打拚出這麼大一份家業,都是聰明人,道春寒一說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東西是有什麼問題嗎?我知道剪刀在哪,我這就去拿。”陳偉學說完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找剪刀了。
道春寒想想又問了陳飛燕,陳曦平時喜歡什麼?雖然他看著書桌上的周邊,覺得自己可能知道了。陳飛燕顯然是相當地關心這個獨女,連她喜歡什麼動畫都知道,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
不過大部分道春寒都沒聽過,看來這是個冷圈女。
這時陳偉學手裡拿著剪刀和開水回來了,道春寒已經能猜到這個禦守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了,不太想碰。於是走上前把藥粉倒進水裡後,默默退遠幾步,遠程指揮著陳偉學小心地剪開那個禦守。
……不出所料。
房間內的三個人看到禦守裡的東西,臉色都瞬間變得蒼白僵硬,其中要屬道春寒反應最嚴重,哪怕他站遠了也有些忍不住的反胃。
畢竟他有密集恐懼症,天生的。
隻見那禦守裡麵有一張寫著陳曦生辰八字的紙條和一縷頭發,上麵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粉紅色油光發亮的小蟲子。
並且有的蟲子發現禦守被剪開了,還試圖爬上陳偉學的手,直接嚇得他把禦守丟到了地上。
“噦……等蟲子死了,就把水喂給陳曦。”道春寒一邊說著一邊乾嘔,他手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拿出了一張符,道春寒左手在上麵輕輕一撫,符紙就無火自燃,自己飛到禦守上燒起來。
蟲子和禦守被燒掉後,陳飛燕接過陳偉學手上的水,然後把棕褐色的藥水喂給她,接著原本坐在椅子上毫無反應的陳曦突然臉色一白,吐出來一灘粘稠的黑紅色血,然後原本蒼白的臉色就慢慢變得紅潤起來。
道春寒鬆了口氣,她能吐出來就最好。
但陳家二人看到這灘血裡有一隻正躺在地上的血裡奄奄一息揮舞張著剛毛的腿的蟲子,認不出物種,長得和那窩燒掉的粉色小蟲差不多,可是體型卻好似越省蟑螂一樣,忍不住有些膽戰心驚。
這下二人看向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