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意識的一刹那,細膩馥鬱的酒香鋪天蓋地將戚雲蔚的所有感官圍裹,平靜流淌的血液被香氣點燃,沸騰,燃燒,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要爆開。
戚雲蔚忍不住輕抽一口氣,艱難地睜開眼睛,哪知還沒看清眼前的環境,就被人按住肩膀,下一秒,後背狠狠撞在牆上,緊接著,令她靈魂都戰栗的香氣源頭撲進懷中。
“戚雲蔚,你下了藥……”憤恨冰冷的語氣因為聲音太過柔軟而毫無氣勢。
“不是我。”戚雲蔚立刻反駁。
她明明在公司認真加班,怎麼會給人下藥。
戚雲蔚腦子還有些意識,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十分不對勁,抬起眼睛想要解釋,眼前卻被生理性的淚水弄得一片模糊。
她趕緊眨了眨眼,眨去淚水。
看清懷裡的人,戚雲蔚倏地怔住,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頭都有些發暈。
好,好美……
汗水打濕的長發微亂,皮膚白的發光,眼睫黑而卷翹,微藍的眼瞳沁著一汪水,形狀漂亮的嘴唇微微張開,呼吸中濃鬱的香氣撲在戚雲蔚臉上,侵襲著她僅剩的意識。
女人和她的距離太近了,戚雲蔚甚至能看見她眼中自己的倒影。
甩了甩頭,稍微恢複清醒,戚雲蔚將手搭在女人肩上,把女人推開了一些。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掌心下的皮膚燙得驚人。
戚雲蔚腦海中把公司幾個對頭過了一遍,想不通下藥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把她和一個大美人下藥關在一起,到時候帶人進來捉奸,破壞她的名譽?
救命,這是一百年前流行的宮鬥情節吧,現實中真的會有人做這種腦殘的事?
“你先冷靜一下,我們現在最好保持距離,不能……”
然而不等戚雲蔚話說完,女人似乎被她身上什麼地方吸引了一般,透藍的黑眸彌漫的霧氣愈發濃重,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把戚雲蔚的手拿開,反過來把戚雲蔚壓在牆上。
戚雲蔚的背重新抵住冰冷的牆麵,微微低頭,看見女人耳垂透出一抹不正常的紅。
女人下巴搭在戚雲蔚肩上,湊近戚雲蔚細白的脖頸嗅聞。
難不成我身上也有香氣?
她們到底被下了什麼藥?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效用的藥?
戚雲蔚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眼下的情況不容樂觀,就算她能自己忍住不做什麼,懷裡的大美人要做什麼她可攔不住。
要不就……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俗稱,擺爛。
好像我也不吃虧,就是不知道美人清醒過來會不會氣得用刀砍我。
戚雲蔚迷迷糊糊地想。
女人嗅過戚雲蔚頸間的氣息後,耳垂的紅暈漸漸蔓延,垂下的睫羽遮住已經徹底被霧氣完全彌漫的眼底,身體輕輕顫抖,“標記我……”
灼熱的呼吸噴在戚雲蔚耳畔,白膩的皮膚晃的人眼暈,戚雲蔚本著負責任的態度,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掙紮一下,“你會後悔的……”
“標記我……求你。”女人柔軟地,破碎的,充滿祈求的說,頭顱微微側過,臣服般地露出後頸。
戚雲蔚不知道“標記”是什麼意思,但身體的本能讓她靠近女人後頸微微凸起地位置,那裡的香氣比空氣中地濃鬱一萬倍,引誘她去占有。
她不由自主地靠近,抵在舌尖的牙齒變得尖利,為刺破柔軟的皮膚做著準備。
終於,尖牙碰到了凸起,懷中的身體仿佛化成了水,軟軟地靠著戚雲蔚。在春水顫抖的波紋中,戚雲蔚閉上眼睛,利齒刺進了凸起的皮膚。
戚雲蔚和女人同時發出一聲舒適而滿足的歎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沸騰叫囂的血液漸漸被安撫,惱人的滾燙撤離身體,空氣中的香氣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天啊!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一個中年女人突然推開門走進來,驚怒地指著戚雲蔚兩人大聲道。
此聲一出,後麵又呼呼啦啦走進來四五個人,嘲笑者有之,厭惡者有之,各個麵色都很精彩。
來了。
她們果然被設計了。
戚雲蔚眼神一暗,將尖齒□□,沒注意到女人頸後凸起的皮膚上傷口已經瞬間愈合。
她確信自己不認識這些人,他們衝誰來的不言而喻。
自己應該隻是湊巧被波及了。
戚雲蔚淡定地摟著還沒恢複力氣的女人想。
且看他們出什麼招,她接就是了。
她最多就是情不自禁在女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什麼變態藥,竟然還讓她想咬人),這群人如果想要汙蔑她們的清白,那真是打錯了算盤。
“雲蔚,這太不像話了!你怎麼能標記顏總!”人群中走出的中年男人皺眉指責,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件垃圾,“你現在馬上跟我去找顏董事長請罪!”
哦,懷裡的女人姓顏,聽中年男人的話還是個總裁,另一位“顏董事長”估計是女人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