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阪田銀時懶洋洋地訴說抱怨,他的腰間彆上把木刀,手隨意的搭在上麵沒個正行。
五條悟敷衍的點了點頭,看似是在表示他知道了,但純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高專任職那會兒,伊地知一有通知他什麼高層會議,他哪一次不會直到最後才姍姍來遲,主要還是衝著那幫爛橘子難看的臉色。
碰巧阪田銀時也熟悉他的惡劣行徑,掃了一眼他又硬生生放棄了,要不是今天決定要走,換平常的話,他不賴床睡到自然醒的概率和火星撞地球差不多。
趕路的途中,五條悟的嘴一刻沒有閒著,一邊念叨自己多久沒吃甜品,阪田銀時必須要對他多愧疚,多感恩戴德,一邊又好奇心旺盛的詢問阪田銀時為什麼不和過去的同窗正式告個彆。
忍耐和爆發?兩個延伸的結果都是超級麻煩的選擇。
猶豫了一瞬,阪田銀時還是選擇了忍耐噪音汙染,而不巧是的五條悟一向不懂放棄,阪田銀時默默握緊手心,擺出最和藹的笑容, “你要是餓了的話,路上自己挖點野菜吧。”
“為什麼?”五條悟反手摸了他的衣兜,裡麵裝了幾個梅子飯團,不至於淒慘的去挖野菜果腹。
同窗情誼是個很奇怪的關係,銀時那個叫假發的朋友看上去是個十足的天然呆,直覺卻準得可怕,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替兩人準備了路上的飯團,更不清楚是從哪個細節觀察出他們要離去,如果不是五條悟注意到了他偷偷離去的身影,或許還以為會是外麵哪隻野貓來報恩的。
阪田銀時:“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人還是吃點苦比較好。”
“一定是五條老師誤會了,不然我怎麼感覺另外有些人是在討厭五條老師呢。”五條悟突然來了精神,整個人的音量也隨之拔高,漂亮的藍眸閃爍微光,神采奕奕的。
“哦,那可能不是錯覺。”麵對他近距離的美貌攻擊,阪田銀時十分冷漠,繞過五條悟繼續走,動作上沒有一絲留戀,就好像遊戲裡決絕的勇者堅定踏上斬殺惡龍的道路。
五條悟落他一步,在後麵歎了口氣,他對他們要去的地方心領神會。阪田銀時想阻止一切的發生,聽上去有點天方夜譚,以一人之力去守護一個敗落的國家,驅逐天人,跟去拯救一個早已被白蟻蛀空的屋子充滿了不可思議,但阪田銀時似乎身上就有這樣的魔力,不到最後絕不會輕易放棄。
他隻是不明白,阪田銀時為什麼想要一個人承擔。
或許是因為一起穿梭時流,而他恰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在時流的細縫中他看到了阪田銀時的記憶,記憶的畫麵並不全,零星一點的碎片構成了阪田銀時的過往,從屍堆裡拾撿食物生存的小銀時,再到吉田鬆陽門下的同窗生涯,遺憾沒有一個完美的符號,為了同伴放棄養育自己的老師,那時的痛苦,五條悟想,隻有阪田銀時本人能夠體會。
問題的答案有了輪廓,對於阪田銀時來說,他們身後落下的一間小小的鄉下私塾有多重要,阪田銀時又是懷有什麼樣的心情想要去保護它。
五條悟邁開了腳,仗著比前者的腿長,兩人隊伍慢慢變成了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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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攘夷戰爭的後期,武士們早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雄心鬥誌,天人先進的武器和幕府的背叛成了他們前麵一道跨不去的荊棘,他們的堅持隻能說是守著最後那一點武士尊嚴的負隅頑抗。
阪田銀時和五條悟兩個突兀的局外人就這麼橫衝直撞的闖了進去,一麵倒的戰場很快發生了轉變,好比掉進池底的岩石濺起巨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