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陸宸同意將這些東西分給彆人的,陸宸知道那是她做給他的東西嗎?
還是…陸宸見了她的姐姐,怕她的姐姐傷心難過,故意將她做的東西送出去?
“妹妹,你這麼問,可是這些吃食有什麼不妥當之處?”像是意識到顏鳶的異樣,顏芙目露謹慎,揚起的嘴角也消失了弧度,一臉謹慎模樣。
顏鳶沒有聽到顏芙的發問,她攥緊衣袖,胸膛的位置大幅度地起伏,像是有氣哽在喉嚨的位置,上上不得,下下不得,她難受極了,捂著胸口想把這口氣咳順,未想腹部還沒用力,腳下便是一軟,整個人差點跪坐在地上。
“妹妹,你是哪裡不舒服嗎?”顏芙被顏鳶突然出現的狀況嚇了一跳,忙上前抱住她的肩膀,抖著聲音吩咐畫碧:“畫碧,你彆跪著了,趕緊去把真元師太請來。”
“是,小姐。”
畫碧聞言,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起來,提著裙子就要跑回竹屋,但是顏鳶喊住了她。
“畫碧,你不用去,我沒事的,一會進屋喝口熱茶就好。”
顏鳶掩著唇在顏芙的攙扶下重新站好,她有些歉意地看了看身邊的顏芙,覺得這一刻的自己像個街邊哄人大笑的花臉,滑稽又難看。
如果大家知道她為了一頓早膳計較成這樣,定然是會在背後笑話她上不得台麵的罷。
想到這裡,顏鳶心中的酸楚更甚,此時的她很想一個人安靜地躲在某處,慢慢舔舐自己的傷口。
顏芙仍在好心地勸她:“妹妹,你怎麼又倔強了,彆忘了,你現在是有七個月身孕的人,萬事都得小心。”
小杏也急得焦頭爛額,擔憂道:“小姐,真元師太說了,有事情就去找她,不用客氣。”
“世子夫人,夫人,敢問剛剛發生了什麼?”庭院內的動靜終於驚動了廂房裡的人,夏平接了陸宸的命令出來查看。
見來人是夏平,小杏冷哼一聲,沒好眼色丟了一個白眼過去,把夏平看得莫名其妙。
顏鳶則是不想把事情鬨大,她向夏平搖搖手道:“夏平,這裡沒有什麼事,隻是灑了些東西,你去找幾個丫鬟小廝,將這裡收拾一下罷,注意彆被鋒利的瓷片劃破手。”
“好,夫人。”夏平接了吩咐,去尋人收拾。
顏鳶同顏芙再次告彆後,慢慢向竹屋走去。
盛滿明暉的房內,陸宸正在一名僮仆的服侍下喝藥。
一碗苦藥入口,又酸又澀,陸宸斂眉看著碗底殘剩的藥渣,問立在旁邊的短衣小僮:“這藥方可是換了?怎麼喝著與昨晚的不同。”
小僮接過陸宸手中的碗,輕嗅了嗅,說:“應該沒有,小的聽熬藥的小尼說真元師太打算明日換方子。”
沒有換藥方,那這是為什麼呢?
喝完藥,陸宸並沒有著急躺回床上,他緊了緊披在肩頭的衣服,腦海仍在想著昨夜昏沉朦朧中見到的那張恬靜麵龐。
以及後來覆在他唇上的溫軟。
雖然那時的他頭暈腦脹,但是他知道那是顏鳶唇瓣的溫度。
渡進口中的湯液他嘗不出味道,反倒是她發間不濃不淡的馨香斥滿他的鼻尖,熏得他本就不大清醒的心神更加馳蕩,昏昏然差點以為自己是睡在雨棠院的花架下,而不是靜土庵空曠的竹屋內。
那是他第一次生了貪念,想讓那如芳馥般的溫軟永遠留在唇間,一點點舔嗅輕吮,本能的欲望催使他齒間生力,細細緩緩地去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