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佘族不是人,你還記得十多年前那“牽羊禮”嗎?他們羞辱俘虜,羞辱我大楚,讓他們在那裡一日,那邊的百姓,怕是……”
“王爺,我們怎麼辦?”花將軍義憤填膺,站了出來。
“此時已不是我楚人內部的爭鬥了,此時是外族的入侵!也是時候靖難了!命令大軍,做好準備,隨時等待開拔!”慕景逸冷峻的臉在陽光下有種不容置喙的堅毅。
“是!”劉將軍等武將筆直戰立,率先響應。
“啟稟王爺”,褚仁毅大膽出列。
“何事?”
“王爺,咱們做好應敵準備是應當的,但下官還想提一句,年前聖上有令,王爺無召不得入關,所以行軍前還請王爺三思。”
“是啊,王爺,皇上沒有調令北地官兵,顯見應是有其他打算,我等貿然入關,等同造反。”
還有幾個文官出列讚同。
“不若等朝廷求助後再做打算。”
“放你娘的屁”,劉將軍沒有那麼好的素養和耐性,最聽不得這些嘰嘰歪歪拖後腿的文人。
“都說文人誤國,瞻前顧後,如果打過來了再去做,百姓都死光了,我們要一座空城有什麼用!”
“就是,朝廷昏聵,連百姓都護不住,不若就此反了!”
再次有人提起這個論調,不過這一次,幾乎沒有武人反對,全部安靜的等慕景逸做決定。
“王爺,您三四啊,您得想想史記會怎麼寫!”
文官跪了下來。
“先散了吧!”慕景逸大手一揮,並沒有說什麼。
眾人離去後,封博鬆站到了慕景逸旁邊,“逸兒,你打算怎麼做?”
“我這位皇兄,彆的不行,保命和內鬥還是有過人之處的。我們現在過去,名不正言不順,也於事無補,反倒容易跟朝廷起衝突,屆時內部消耗,被外人趁虛而入,倒如了有心人的意”。慕景逸哂笑了一下。
他十分明白那位的想法,無召不得入京,所以他也一定不會給詔書的。
在皇上眼中,放他進京,就意味著屁股底下的寶座被人覬覦,就等同於引狼入室。
即便慕景逸自己根本就看不上那個位子,皇上也不會相信。
所以他寧願自己硬抗,也不會給彆人機會。
隻是,他似乎太自信了。
自信到忘了大楚已經爛到根上了,忘了那大軍早被侵蝕的腐朽不堪,也忘了,對方遠超幾方的戰鬥力。
慕景逸還是高估了他這位大皇兄,當今的皇上。
本以為他至少能撐幾個月,誰成想,接下來幾乎每天都能聽到朝廷戰敗的消息。
“報,王爺,姬黑肱從西路同州出發,破仲識道於汶水,克源城……”
“報,王爺,金兀術從東路保州出發,已破雄州,定州,克井陘,天威軍敗退……”
“報,王爺,蕭宗翰從原州進擊汴州了,威勝軍敗退,他們已攻克渡盟津……”
“王爺,皇上離開汴州,遷都滄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