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都是人精,知道她不想暴露身份,紛紛應是。
“這就是青龍河吧?”羅小喬走到薛洪先旁邊,低聲問道。
“正是”,薛洪先回答。
這條河正在翻著浪花,確實夠寬,但好在並不深,剛來的時候測試過,有兩米多的樣子吧。
“王……”薛洪先想說什麼。
“薛大人,叫羅姑娘就好”,羅小喬再次打斷了他。
“羅姑娘看了一會兒了,可是有什麼指示嗎?”
“你們做的很好,就這麼做吧,我看了你們的輿圖,很詳細”,羅小喬說道。
孫揚伯已經與中年人攀談了起來,知道他是石頭縣的差役,名喚狄冠中,這次是緝拿犯人回去。
狄冠中聽說他們是興城過來的人,又是工部和戶部的,都是頂頭上司的上司啊,頓時有種局促感,幾乎知無不言。
孫揚伯打聽了一下案情,又看了一眼羅小喬,忽然靈機一動。
“這位大人,不知這犯人所犯何事啊?”
“唉”,說到這裡,狄冠中有些垂頭喪氣,“石頭縣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方,卻出了強迫良家婦女的惡行,對方無聲無息的作案,還拐帶著不少人口”。
“啊?”他們兩人的聊天,並沒有避著彆人,有不少人被吸引了過去。
“已經有不少女孩子受害了,我們全衙門的人都出動,這才抓了這麼兩個嫌犯過來”,狄冠中有些不太高興,他並不想把家醜外揚,但這麼大的事情,上麵早就知道了,早晚會派人下來。
不如趁著這麼多大人在,聊聊看,說不定誰能幫上什麼忙呢。
“犯人抓到了就好,這麼罪大惡極的人,得處以極刑,方能告慰受害者啊”,有幾個官員跟著附和。
“誰說不是呢?”狄冠中說著,歎了一口氣。
“狄大人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孫揚伯順著問道。
“這兩個人,隻知道與本案有關,但並不能判定他們就是犯人。而且,這兩人嘴都很硬,我們抓住他們的時候,就已經審了半天了,沒有任何成效。”
狄冠中有些喪氣,“這兩人,背後都有點勢力,不能動刑,也抓不住證據,我們老爺實在是沒辦法,就準備讓送回去了。”
“這怎麼行!”薛洪先家有兒女,最聽不得迫害幼女的事情。
“那也沒辦法啊”,狄冠中情緒一下子低落起來。
“狄大人不用擔心,咱們這裡可是有位蕙質蘭心的人,應該能幫你解決問題呢”,孫揚伯適時將話題轉到了羅小喬身上。
一個王妃的名號,無非就是仗著背後的男人。現在給她戴一頂高帽,按照正常人的反應,也會硬著頭皮接著,到時候下不來台,可就不是他的責任了。
“哦?”羅小喬一挑眉頭,“孫大人覺得,我一個女子,能解決你們男人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孫揚伯沒想到羅小喬居然沒吃他那一套,“羅姑娘,您都有辦法修鐵路,這麼點兒事兒,相信應該也難不倒您才對。”
“孫大人想必沒聽過,隔行如隔山吧”,羅小喬根本不甩他。
孫揚伯頓時有些下不來台,訕訕的不說話。
狄冠中悶悶的繼續啃雞腿,準備啃完就帶人走了。
羅小喬見火候差不多了,要收拾人也等回去再說。
她慢調斯理的跟狄冠中說道:“有一個辦法,但不確定有沒有用。”
“什麼辦法?”狄冠中瞬間抬頭。
到了今日,死馬當作活馬醫,真把這兩人放回去,誰知道後麵有什麼事情?萬一被滅了口,好容易得到的一點線索就要斷了。
“聽過“囚徒困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