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剩下的路程,情況沒有如魏州那麼嚴重,畢竟,每個時代都有一些有所為的好官。
加上有慕景逸留下來的官員,進一步整飭吏治,越近汴州,情況越加好了起來。
羅小喬一行人的行程,快了不少,走了兩個月,已經抵達曹州,剛好趕上二月的“花朝節”。
羅小喬饒有興致的在曹州城裡走著,順便看看當地的民俗。
……
遠在汴州的慕景逸,幾乎連軸轉了整整一個月,終於將朝政處理的差不多了。
“左相,皇上已經登基,眼看政局穩固,也是到選秀的時間了”。
有官員上來提醒道,他們自然是有把自家女兒送入宮中的打算。
自古就是如此,新皇籠絡權勢,姻親就是最好的手段,也是讓大臣們感受皇恩,死心塌地的法子。
“秀女向來由戶部統計,具結呈報,這事兒還是聽聽葛大人的意思。”
小官一聽,頓時把目光投向葛正桐身上。
葛正桐連忙擺手:“不不,這事兒我戶部可不摻和,你們誰願意領這差事的,自去領吧。”
眾官員眉頭緊鎖,滿是不讚同:“葛大人,平日您可不是推諉的作風啊”
葛正桐兩眼望天,就是摸著胡子不說話。
北地來的官員也都不說話,留著一乾人等麵麵相覷。
還是右相王華歆看出來了點兒什麼,待人散後,把葛正桐悄悄拉到一邊:“葛大人,我等摸不準皇上的脾氣,這本是好意也是好事,您給說說,您這到底何意啊?”
葛正桐上下瞟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右相沒去過滄州?”
王華歆一頭霧水:“去過啊,咱們就是從滄州親見了皇上的殺伐果斷呢”
“那不就結了,你還問我做甚?!”葛正桐說完,甩著胳膊走了。
“這……這人……這是什麼意思?”右相一頭霧水。
不過,官場上麵的消息向來靈通。
雖然葛正桐隻是問了問右相是否去過滄州,有心計的官員早就將相關信息提煉了出來。
“左相,滄州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王華歆問化朗。
化朗看著遠處劉將軍等人,麵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你沒去問問劉將軍?”
“兵部對此諱莫如深,本相沒去討沒趣”,王華歆說。
“沒去就對了”,化朗長歎一聲,“聽說幾個將軍,大冷天被掛在城牆上,整整一個晚上。”
“為何?”那可是心腹啊,王華歆十分不解。
“劉將軍和花將軍,給王爺房裡送了個女人……”
化朗的聲音飄飄忽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但至少此刻,再無人提起選秀之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慕景逸的心情越發的低沉,尤其是當封宸浩的信遞到他手上的時候……
“啪!”慕景逸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把那封信拍在了桌子上,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信紙隨著他的走動飄忽了一下,黑體大字,“表哥,我當爹了……大胖小子很有力氣,出生沒多久,就能抬頭了……”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封宸浩寫信也喜歡用白話,也許是受了羅小喬的影響。
不過白話寫出來的書信,確實能容易表達感情,那通篇洋溢的歡欣讓慕景逸對比之下,更覺得不爽利。
“表哥,等孩子大點兒,我帶著找你們去啊……”
慕景逸問秦卅:“到哪兒了?”
“曹州,再有十來天就到汴州了”,秦卅說。
……
禦書房外,站了約莫十來個大臣,皆是一臉忐忑。
“秦大人,最近皇後有書信來嗎?”葛正桐小心翼翼的問秦卅。
秦卅麵無表情,“沒有!”
“那……那下官也沒有要事,就先告辭了,過幾日再來!”葛正桐說著就要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