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坐的船!”下人氣喘籲籲。
“船?就算坐船也要十天半月啊,難道是我們消息渠道已經被鎖了?”
“大人,不是的,您去看看那船吧,太可怕了,大家都在碼頭看呢!”
可怕?!
“哼,走!”洪家主甩袖率先走去,他倒要見識見識,什麼船,能用“可怕”二字來形容。
碼頭上已經人山人海,眾人朝著遠方指指點點。
數百年前,前麵好幾朝就開始修建大運河,中段最長的一段稱之為“通濟渠”,縱貫南北,成一個巨大的“人”字,而汴州,就位於中心位置,通濟渠也被稱之為“汴河”。
現在,那條長達六百五十公裡的汴河,上麵行駛的,居然是一艘艘的鋼鐵輪船,船頭冒著白煙,沒有風帆,速度快的嚇人。
洪家主瞳孔緊縮,“這是北地遠航的船隻吧……”
“是的,家主。朝廷有了這些船隻,往來京都隻要一個日夜,這……這以後對地方的管控,怕是前朝遠不能及啊。”
不少人搖頭晃腦,說不上來是擔憂還是期待。
……
朝廷通過印花機械和縫紉機,收攏了汴州的三千多畝土地,夠嗎?自然是不夠的。
畢竟,不是所有世家都從事布料行業!
畢竟,南方種植水田的世家,對那雜交小麥也不是很感興趣。
所以,羅小喬拋的第二個誘餌,就是這航運船隊的承包權。
“蔡大人,您說的承包權,是什麼意思?”有人低聲問蔡煜軒。
每家可以申請年運送貨物的種類,按大小和重量計費,朝廷的船隊,負責運送,保證不晚於三日送達……
蠢蠢欲動一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聽到的人的心情。
南方的水果,易壞的水產,還有那些不容易保存的特產……如果有這個承諾,他們何愁賺不到錢?
條件呢?還是土地!
世家對此恨得牙癢癢,卻也無計可施。
……
“皇後,就這樣放過洪家?不怕他們惹出亂子?”紫蘇輕聲問著羅小喬。
羅小喬一邊看著小兒子,一邊搖了搖蔥白的手指頭。
“要想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羅小喬說。
好吧,紫蘇垂下了肩膀,這麼複雜的事情,她聽著就好。
“洪家靠什麼發家的?”羅小喬問。
“聽秦卅說,最開始是布料,後來,北地那隻不是被我們殺了嗎?他們就轉做了白酒,現在有名的“東陽酒”就是他家出的”,紫蘇回道。
“還有嗎?”
“其他的就沒什麼出彩的了。”
“嗯”,羅小喬點頭,“洪家的厲害之處,向來都不是產業,而是他們的女兒。”
“是呢,聽說各大家族都有聯姻!”
“所以,鏟除洪家,不能由我們出手”,羅小喬沉吟著。
“去告訴王錦喬,找幾個人,悄悄堵了他的其他產業,讓他們大規模做酒,最好打出來更大的名氣!”
“皇後是想?”紫蘇似乎抓到了什麼。
“我記得,薑家的“花露酒”和錢家的“歲寒堂”,都是禦酒吧”,羅小喬問。
“是!”
“那就對了”,她挑眉一笑,“等著看。”
羅小喬心裡一邊繼續念叨:王老吉PK加多寶,和其正消失了。“歲寒堂”PK“花露酒”,喲喲喲……看看“東陽酒”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