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女人常用的撕臉盤,揪頭發,上牙咬她也會。
隻不過沒仇沒怨的,對梅花她還真使不出來這些潑婦招式。
卻沒想到,她這一晃神間,肚子上直接挨了一拳。
梅花的拳擊中了神經密集之處,疼的王銀蘭“嗷”的叫了一聲,眼淚都快下來了。
頓時也顧不上講究了,右手拳頭直直的衝著梅花的臉就去了。
“哎呀,蘭嬸子,你那拳頭那麼大,收著點兒啊,彆給打壞了”,底下一片起哄聲。
梅花則一個下蹲,跨步就衝到了王銀蘭的左側,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腳下還用力一絆,試圖絆倒她。
但王銀蘭塊頭在那兒呢,趔趄了一下,卻還是站定了。這下她是真不敢小瞧了。
兩隻手就要去撕扯梅花的頭發,想抱住她,憑身板壓服她。
王銀蘭這把子力氣,還是有些水準的。年輕氣盛的時候,不是沒跟鄉鄰們乾架,有時候能把男人們撓的一臉血。
她也學著梅花,上腳踹,用拳擊。
但梅花顯然不想跟她硬碰硬,隻是一味的纏鬥,趁她不備,就抓向她的胳膊,手臂一擰,往後一個撤身,發出哢嚓一聲。“啊”,手臂脫臼的慘叫聲響起來。
“咋?”王銀蘭男人不乾了,“梅花,你咋能下這狠手?”
梅花沒說話,抓著王銀蘭的胳膊,一推一按,“嘎巴”一聲,王銀蘭的臉色從青白轉向通紅。
“沒事了”,梅花說:“對不住蘭嬸子,讓您受傷了”
“沒事沒事,說好了是比試”,王銀蘭也大氣,甩甩胳膊覺得沒事兒,就下去了,一邊還衝著男人嚷嚷:“大驚小怪啥?”
村民們沒想到,王銀蘭居然真的被梅花給打敗了,好多人眼睛都有些直,覺得不敢相信。
包三嬸則眼角含淚,緊緊捏住手帕。
當時梅花跟她說,下了工要去學堂識字練武的時候,她還糾結了好些時日。還是羅小喬勸她,說北地女人,要什麼麵子不麵子,韃子來了,能有本事活下去,才能做個人。
包三嬸這才放梅花去學了。
沒想到,今日發現,自己的閨女,不知不覺,已經長到這般耀眼的樣子了。
第二個上去的是小石頭,對上的是他老子。
體力差距大,小石頭打法卻很有策略。經常跟明一這種高手過招,對付他爹,也不在話下。
小石頭上去就拉住了他爹的手腕,膝蓋一彎,肩膀使力,一個乾脆利落的過肩摔,就把老石頭給摔在了地上。
老石頭頭暈眼花的仰躺在地上半晌,有些懷疑人生。
“兔崽子,大了你的狗膽了,敢摔你爹”,他脫下來鞋拔子就去抽小石頭的屁股。
半大小夥子就在台上捂著屁股跳來跳去的躲避,圍觀村民噓聲一片。
“哎呦喂,老石頭,合著你兒子平時都是讓著你呢”
比鬥一場接著一場,村民早已拋棄了看大戲的心態,從吃驚,到震撼,到啞口無言。
直到最後,年僅八歲的羅牛牛,打倒了包大叔的時候,場麵隻剩下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