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站在台上,一臉驕傲:“這道策問,乃國子監所出,大人們說了,今日元宵詩會,和各位學子同樂。”
嘶——
國子監!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連神色都鄭重起來。
“身體父,發體母,人生來平等,何有尊卑貴賤一說?”
輕柔的嗓音敲響戰鼓,孟清瑤纖瘦的背影立於場中,讓所有人看了過來。
“這位姑娘說的好沒道理,祖輩餘蔭下,有人出生寒門,有人位列王爵,尊卑貴賤,皆可分明,何況,自古男子立世,女子當家,這乃乾坤陰陽,天地大同!”
有人發難了。
如破空之利刃,讓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孟清瑤神情自若,背脊挺的筆直:“糟粕之論,無稽之談,世道女子艱幸不易,一方府宅三寸地,本就是對女子的桎梏,倘若女子從文入朝,定當不輸男子半分。”
喝——
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
“姑娘好大的口氣。”
男子嗓音沉沉,從人潮中走了過來。
孟清瑤對上他俊朗的眉眼,呼吸都放佛窒住。
“是陸世子!”
“陸世子下場了。”
陸重華被她看著,目光沉穩:“正如姑娘所言,世道女子艱辛,困於府宅,一方眼界,又怎能同男子相較?”
眾人點頭。
“世子說的有道理,即便女子文采了得,為政當朝,治理萬民,這其中縱橫之道,又豈是女子能比的。”
“如何不能比!”
孟清瑤反問:“眼界,胸襟,後天習來,倘若女子生來自由,不被規矩束縛,公子也不會有這等愚見。”
字字珠璣。
驚的眾人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