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陸重華錦衣的上染了一層寒霜,連帶神色都透著一抹寒。
“你還要胡鬨到什麼時候?”
剛才門房回話,說她閉門謝客,他氣急了才闖了進來。
詩會上,她說退親,他隻以為是她心裡委屈,想讓他在乎她一點,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陸重華生來尊貴,他父親是開國功臣,姐姐是陛下寵妃,從來是彆人討好他,哪有他討好的彆人的。
不過,他也可以允許她這點女兒家的小心思,也願意縱容她的脾氣。
所以,他今日登門,給足了她體麵,可她卻還避而不見,實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
孟婉寧冷了臉:“世子,你我婚約,已經作罷,難道你還要糾纏?”
糾纏?
陸重華被她氣笑了:“事關兩府聯姻,豈是你一個姑娘家說退就退的,你受了委屈,鬨脾氣,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要太過分。”
這是提醒。
也是警告。
他念及舊情,不在乎她是不是妾室所生的庶女,隻要她安分守己,他會風光迎她過門。
真要退親,憑他家世,什麼貴女娶不到。
她就不一定了。
趁他還有耐心哄她,她要是順著台階下就罷了,不然,就不怪他不給她臉。
看著他眼中熊熊怒火,孟婉寧突然恍了一下。
她想到上輩子,她瘋了一樣的闖出門,在這風雪綿延的天,惡狠狠的這樣威脅他。
那切實的恨,滋燒肺腑,流向四肢百骸,讓她現在都記憶尤新。
她突然上前一步,對上他灼灼雙目。
“你我婚約,不過是父母之意,媒妁之言。”
陸重華:“你我婚約,不過是父母之意,媒妁之言。”
“你在這裡胡攪蠻纏,不如捫心自問,你怎堪配我。”
陸重華:“你在這裡胡攪蠻纏,不如捫心自問,你怎堪配我。”
“我為何要委屈求全,嫁一個你這樣的人。”
陸重華:“我為何要委屈求全,娶一個你這樣的人。”
三句話。
如今悉數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