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攥緊帕子,也知道孟婉寧說的是實情。
她也是上下打點了不少銀子,才為兒子謀了個禮部的閒差。
“那......”柳氏問:“那你爹爹可有說官拜幾品?”
“十四清吏司主事,正六品。”
“正六品!”
柳氏驚叫起來,怕人聽到,趕緊把門關上。
她來回踱步,兒子三年下調,從小小九品通判熬了三年,才熬到正八品。
這次調任回京,她也不過給謀了一個禮部從七品的閒職,這一下子連升三品,柳氏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她還不至於失了理智:“你三哥也不過正八品縣丞,如何能連升三品,這也太明顯了。”
“怎麼會。”
上輩子三哥回京,就是任職戶部主事,她絕對不會記錯。
沒有先知,她也不敢撒謊。
就戶部尚書收受賄賂,也是真的。
滿江樓的大靠山,孟清瑤地下錢莊也有他一份大功勞。
“三叔母不必擔心,三年下調,三哥政績斐然,想必三叔母也有所耳聞。”
“對對對,你三哥前年賑災有功,去年除疫也受到了朝廷的嘉獎。”
正六品,她兒子怎麼不能受了!
柳氏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她一咬牙,算算自己的體己,要是賣了鋪子,加上大姑娘的那些,十萬兩,也是夠的。
“這樣,你等三日,三日後,三叔母定把銀子給你。”
孟婉寧乖巧一笑:“不急。”
怎麼能不急?
柳氏生怕出幺蛾子,當晚就漏夜出府,讓劉二把鋪子和莊子全部賣了。
“夫人要賣鋪子!”
劉媽媽嚇了一跳。
女子嫁妝是自身的依靠,輕易是不動的。
柳氏對自己的乳母嬤嬤是不會設防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