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是高興的。
這就表示,小姐把自己當自己人,不然這些習慣,她定是不會一一說的。
還有一點,碧雲相處久了才發現,小姐並非表麵看到一般不學無術,隻知道遛街打狗。
相反,她簡直是天賦異稟!
這種感覺在她第一次撫琴她就有了,可現在,更加深信不疑。
一首曲子,她能過目不忘,點出精髓,還能舉一反三,加以改進。
不僅是琴。
棋藝也如此,閒來無事,她喜歡研習棋技,小姐不會,隻能旁邊看著。
可也不過一日,她便能馬上明白其中關竅,還會步步為營,給人下套,棋風霸道又陰險,讓她自愧不如。
還有許多許多的,碧雲說不清了。
可有一點她明白。
要不是小姐喜歡玩鬨,對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提不起興趣,以她的天賦才學,就是男子也不輸的。
“小姐,綠竹姐姐怎麼去了這麼久?”
算算日子,綠竹去了也有七八日了。
“我讓她去買鋪子,你不必管她。”
碧雲了然,也不會細問。
“這幾日天冷的厲害,我添點炭火。”
這炭火燃起來要許久,人還要在旁邊看著,碧雲搬了一個小竹凳,搓了搓凍僵了手。
“雲丫頭,你在裡頭嗎,雲丫頭?”
聽到這話,碧雲認出來,是漿洗衣裳的婆子來收衣服了。
許多莊戶婆子會去大戶人家收漿洗衣裳,小姐可憐她,不讓她親自動手,日來的衣裳,都是給這些婆子洗的。
“蔣大娘,這麼晚才過來。”
麵前,是一個麵色蠟黃,老實憨厚的莊戶婆子,她把衣裳接過來,歎了一口氣,彷佛老了十歲。
“也不怕雲丫頭笑話,是我那兒媳婦被人擄跑了。”
“什麼?擄跑了?”
“近日莊戶上不太平,有不少災民過來討飯,我那兒媳婦是個實心腸子,人又漂亮,一開門,就被幾個大漢給綁了,我上官府報了官,這才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