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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刺骨。
冰渣子帶著霜雪,吹進破敗的院子裡。
裡頭燒殺擄掠的痕跡還在,隻餘下一縷焚完的香料,散在空氣裡,繞過鼻尖。
“大人,世子派人搜過好幾回了,實在不必過來。”
不就是丟了一個小姐。
他們大人忙著鎮災都來不及,還要操心這點小事,真是晦氣。
徐子聆在外頭掃了一遍屋子。
絳紅仙鶴的官袍混著風雪邁了進去。
屋子的軟毯上擺著斷了弦的琴。
炭爐被踢翻,火燒了被子。
一看就是被人搜刮過。
可徐子聆看了一眼被子,要說踢翻了炭火,實在不必讓炭火燒了褥子,反倒是刻意一般。
他掀開被子,露出裡頭一截床板,敲了敲。
“大人,是地窖!”
空洞的響聲從木板傳了出來。
眾人一陣驚訝。
前幾年鬨饑荒,莊戶人養成了存糧的習慣,放在彆的地方不放心,都會藏在床板下麵,人睡上才踏實。
徐子聆神色不變,讓人掀開床板,看了一眼露出一截的地道,親自走了進去。
“大人,小心。”
官兵要拉沒拉住,看徐子聆已經下去了。
地窖內,漆黑潮濕一片,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聞到一股酸臭味。
徐子聆想往裡走,可就在邁步的一瞬間,一柄冰涼的刀透著寒意刺了過來。
這刀速度不快,徐子聆感受到寒意,頃刻間便做出了反應,隻是還沒等開口,就被一個木頭棒槌從身後敲昏了過去。
“小姐,你怎麼樣!”
碧雲握刀的手都在抖。
她哭的眼睛通紅,腿都嚇軟了。
這幾日,她一直在擔心受怕,那些災民,就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