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班長樂嗬嗬:“一定一定,還有我們學霸陸時勉和他同桌兒呢。”
丁蜜:“……”
瘋了瘋了,扯她乾嘛呀!還有幾個老師不知道這事兒呢,不能剛高考結束就把大家都曝光在老師麵前吧!
“彆忘了,還有徐騫呢!”
徐騫當眾表白,到底有沒有成他們不知道,畢竟杜明薇要出國,異國戀不是說著玩的。
有男生起哄:“沒想到啊,咱們班早戀的,全是學霸!”
李誌斌扶額,又忍不住驕傲,誰說早戀影響學習的?這不,正麵教材來了。
丁蜜漲紅了臉,陸時勉在大家的起哄下已經站了起來,給幾個老師敬酒,相當於默認兩人的關係了,有人調侃:“勉哥,到時候記得發喜糖啊。”
陸時勉翹了下嘴角:“記著了。”
丁蜜愣了一下,杜明薇過來鬨她,“喜糖哦。”
她臉更紅了。
大家更是興奮,又是一陣調侃:“到時候全班組團參加婚禮,怎麼樣?勉哥喜帖可要發到位啊!”
陸時勉低頭笑笑,沒搭話。班裡大部分女生都羨慕地看向丁蜜,蔣辛子歎了口氣:“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努力一把,說不定能把丁蜜比下去,追上陸時勉呢。”
也就她敢這麼直接大膽地說了,大家哄笑,當玩笑聽了。
聚餐結束,還有一場KTV。
除了幾個老師和部分同學提前回家,其他人都欣然參加,三十來人浩浩蕩蕩趕往下一場。
丁蜜跟陸時勉坐同一輛車,他喝了白酒,身上有些酒氣,她忍不住看他,發現他喝多了酒會上臉,臉有些紅。
陸時勉低頭瞥她:“看什麼?”
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丁蜜有些心癢,搖頭:“沒什麼。”
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麼?”
陸時勉手搭在膝蓋上,輕輕敲了敲食指,漫不經心地:“我說什麼了?”
“就……你說發喜糖的事……”
陸時勉沒說話,懶散地靠在椅背,臉側向窗外,沒說話。丁蜜盯著他狹長上挑的眼尾,等得百爪撓心,急了,去捉他的手,撓他的掌心。
“彆鬨。”
手被他握住。
丁蜜就鬨:“是不是真的嘛!”
車廂靜默一會兒,司機自動隱形。
陸時勉握著她的手,低頭,用她的手蹭了蹭額頭,嗓音低沉:“你覺得是真的就是真的。”
丁蜜咧嘴笑:“我當然覺得是真的了。”
陸時勉沒搭理她,拍拍她的腦袋,又閉上眼睛。
喝醉了麼?丁蜜湊過去觀察幾秒,沒再鬨他。
包廂裡先到達的同學已經玩開了,唱歌的唱歌,搶麥地搶麥,亂成一團,又歡樂不已。
“趁著成績沒出,多玩玩,免得到時候出成績考得不好,得哭。”
“給我唱一首,你都連唱三首了。”
“你唱得太辣耳朵……”
杜明薇看見她,忙舉手:“蜜蜜,這裡來。”
丁蜜跟陸時勉走過去,他們在玩國王遊戲,薑可悠說:“一起玩吧。”
丁蜜沒意見,陸時勉沒興趣,不過人坐在邊上。不知道誰發的牌,沒注意,給陸時勉也發了一張,秦漾說:“來玩幾局唄。”
丁蜜把牌給他:“一起玩呀。”
陸時勉沒辦法,隻好接過牌,放下翹起的二郎腿,身子前傾。
到底是畢業了,大家玩起來都很瘋,尤其是男生,抽到國王後,儘出損招——“2號摸一下3號的屁股。”
秦漾豎起大拇指:“夠猥瑣。”
再一看牌,自己是2號,頓時嫌棄得皺眉:“惡心死了!3號誰。”某個男生嫌棄地湊過去,在秦漾屁股上響亮地打了一巴掌,眾人大笑。
幾局之後,薑可悠抽到了國王。大家笑眯眯看著她,薑可悠在大家眼裡一直是漂亮家世好又有教養的姑娘,平時對人也客氣,大家都好奇她能出什麼損招。
薑可悠想了想,忽然看向丁蜜:“你覺得你跟陸時勉會分手嗎?真心話。”
“……”
眾人呆了,下午勉哥不是說了要發喜糖嗎?這問題不是存心挑事?!
大家齊刷刷看向丁蜜,杜明薇忍不住說:“薑可悠,你什麼意思啊,乾嘛問這種問題。”
班長也偏袒丁蜜:“就是,人家好好的,問這種問題很缺德。”
陸時勉皺眉,把牌一摔,靠回沙發上,沉聲:“丁蜜,你過來。”
顯然,不想讓她回答這種白癡問題。
氣氛忽然凝固,更多不悅的目光掃向薑可悠,薑可悠臉色尷尬,想為自己辯解:“我隻是好奇,玩遊戲不是麼?隻是假設一個理由……”
“換個問題吧。”有人提議。
丁蜜卻說:“不會。”
薑可悠抿抿唇,又追問:“如果呢?”
丁蜜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她為什麼要跟陸時勉分手?她不是傻嗎?就算是傻了她也還喜歡陸時勉。
她想了想,說:“如果真有那一天,那一定是我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