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總管是真的心累,之前是給郭正元打邊路,沒想到出來之後,還要給程喜當輔助。
以前的林選也就算了。
可現在麵對的這位皇子選,薛丁很確定,程喜要是再這麼執迷不悟,很快就會被玩死。
“程將軍,一博勻天在皇城內開了也有年頭了,庫房裡應該積攢了不少謀反的罪證,將軍留下來清理那些罪證,也算是為聖上分憂啊。程將軍你怎麼就不明白皇子選這番安排的用意呢。”
“不是,薛總管……”
程喜還想說什麼,但身後突然傳來手下的彙報。
“報!將軍,這博戲坊內發現了一處暗室,裡麵藏了數不清的金銀。”
嘶!
程喜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就要往博戲坊裡麵走。
走出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然回頭看向林選和薛丁。
他不是傻子。
之前之所以那麼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無非是根本沒把林選放在眼裡,更不會覺得一個所有人眼中的廢物皇子,能有什麼心眼。
此刻,他突然明白了。
合著林選是把一個大好的發財機會留給他了啊。
不對啊,林選怎麼能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
他還是那個廢物三皇子嗎?
“程將軍,你看我乾什麼。”
“呃,末將,末將尊皇子令。”
“彆,我可沒資格給程將軍下令,我隻是想問,程將軍剛才聽到了什麼沒?”
“沒,沒有!末將帶人搜查賊人罪證,不曾聽到任何聲響!”
有了這句回答,林選徹底放心了。
衝著薛丁揮揮手,兩人上了馬車,直奔皇宮。
路上,薛丁坐在車內,一雙眼睛把林選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
“薛總管,你再這樣看我,我可翻臉了!”
“啊,哈,殿下恕罪,老奴隻是,隻是……”
“不管你是什麼,都把你心裡的想法給我憋住,就咱倆,我也不怕告訴你。祭天大典我是不會辦的,哪怕最後硬逼著我辦了,我也是隨便給他弄弄,絕對不會辦好。”
聽到這,薛丁噗嗤一聲笑了。
“選殿下,您如此就有點小孩子氣了。祭天大典乃是聖上登基以來,逸勞國頭等盛事,隻要辦好,那就是天大的功勞,彆人想要都要不來,您為何如此反感?”
“功勞?嗬嗬,找死的功勞吧。我要是辦成了,我那兩個都快打出來狗腦子的大哥二哥,一定會合起夥來,先解決我。到時候,我還有安生日子過嗎。彆整那些沒用的,我隻問你一件事,這祭天大典,到底是為什麼要辦?”
林選盯著薛丁。
薛丁乾笑兩聲。
那種“打出狗腦子”的話,他就當沒聽見。
“選殿下,老奴對您推心置腹,也多說一句。祭天大典是聖上最為看重的事,隻要聖意不改,無人可以阻撓。至於為什麼要辦,您問問太師就明白了。”
林選沉默了。
薛丁推心置腹,他一萬個不相信。
但對方給到的信息,絕對是真的。
本以為這個祭天大典,是哪個無聊的臣子提議,大家一起附和,氣氛烘托到這了,大洪皇帝才決定辦一個。
可現在看,情況遠比他想象得要複雜。
印象當中,大洪皇帝不是個喜歡走排場的人,那這祭天大典就涉及到很重要的事情了。
究竟是什麼呢?
太師,風璧鐸嗎。
前世可沒和那位風太師有過半毛錢的接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