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選這次算是拿住趙恒言的命脈了。
每年的科舉,向來都是吏部灰色收入的重頭。
為了保證這份特彆收入,整個吏部上上下下費儘心思,甚至還忍著外麵那些文人示子。
以前,彆人不說,皇帝不問,也就那樣了。
但現如今林選在這裡,如果是他把這事告訴了皇上,皇上會不重視嗎?
以前那個廢物說的話,必定不會重視。
可現在的林選……趙恒言剛才自己都說了,有“爾父之風”。
“選殿下,有話直說。”
“哈哈,痛快,簡單。我去把那些文人士子勸走,讓他們不再滯留皇城。等明年,吏部就算是辦科舉擴招五倍十倍,都沒有問題。”
“你,把他們勸走?”
趙恒言差點笑了。
林選啊林選,誇你兩句,你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吧。
那些人,十年寒窗苦讀,曆經鄉試、會試、殿試等等十幾次大大小小的考試,終於獲得了官籍,又在皇城滯留幾年,隻為了等一個空缺。
你現在跟我說,你把他們勸走。
鬼才信呢!
“所以,我說咱們打個賭。我能勸走他們,而且保證他們不再回來,那麼就請趙大人把嘴閉上,彆在皇帝麵前提我一個字的好。要是我勸不走他們,那你想怎樣就怎樣,咱們從此各看天命!”
“好,賭!”
趙恒言無所謂,左右都是對他有好處的事情。
“選殿下,你要是真能把那些人勸走,不再回來。老夫我也立誓,有生之年,除陛下外,隻做你一人的太子師!”
這賭注有點狠了。
擺明了就是告訴林選,你要是有通天的本事,我效忠你都沒關係。
但也由此看出來,他壓根就不信林選能辦成。
兩人大笑擊掌,隨即開門往外走。
門外通報的小廝抬頭一看,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好家夥,自家的趙大人這什麼情況。
咋半邊臉腫起來,還掛著兩道墨印?
沒人敢主動去問,趙恒言自己也把這事給忘了。
就這麼一路往前走,快到前廳的時候,就聽見裡麵吵得快把屋頂掀飛了。
幾百文人,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圍住身穿吏部官袍的人,就開始使勁推銷自己。
口才方麵不用懷疑,自古儒生出辯才,更何況都是殿試裡選出來的精英。
可惜,他們口才再好,也沒能明白一個道理。
想做官,在逸勞國,可不是說說就行的。
“肅靜!”
趙恒言一聲喊話。
緊接著,周圍竄出數十名吏部司獄,手持長棍衝進前廳,將廳內的立柱砸得咚咚響。
然後是八名吏部司所,人手一根長鞭,一字排開,站在趙恒言和林選前麵。
八個人整齊劃一的動作,猛然揮動長鞭。
啪!
一聲響,震天地。
喧鬨的議事廳終於安靜下來了。
吏部大小官員趕緊跑出來,站到趙恒言的身後。
那些闖進來的文人示子,看到長棍和長鞭,不敢再往前一步,齊刷刷跪了一片。
趙恒言這才看向林選。
選殿下,請開始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