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謝公宿處今尚在,淥水蕩漾清猿啼。
腳著謝公屐,身登青雲梯。
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
林選的聲音悠悠傳來。
趙恒言等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隨即也朝著林選離開的方向追去。
尤其是趙恒言,發足狂奔,先追上那老頭,腳步不停繞到前麵去。
“汪大人,學生背您去追,您隻管記下就好。”
一句話,道出那白發老者的身份,正是被告老還鄉的左丞相汪德遠。
誰也不知道,汪德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大家更揪心的是,原本精神矍鑠的丞相大人,這才短短幾天時間不見,竟然變成了這副垂垂老矣、油儘燈枯的樣子。
趙恒言在前麵站定,屈膝彎腰。
汪德遠毫不客氣直接趴在趙恒言的背上。
不用自己跑了,汪德遠的全部心神就都放在仔細聆聽上麵。
“千岩萬轉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龍吟殷岩泉,栗深林兮驚層巔。
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列缺霹靂,丘巒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開。
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台。
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虎鼓瑟兮鸞回車,仙之人兮列如麻。”
馬車的速度逐漸快了,林選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飄忽不定。
那些皇城裡的富戶大員,一個個肚大腰圓,平時走路都費勁,這會兒更是累得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