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韻正憤憤的從彆墅走了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眼神關懷的看向劉天明:
“天明,你沒事吧。”
林天明得意地笑了笑,收斂表情,委屈巴巴道:“大姐,我剛好好和林九說話,他卻威脅說要殺我。”
隨後林傾韻扭頭冷漠的掃了一下林九,“認清你的身份!這麼喜歡發脾氣,你在我們林家18年白待了嗎?你的教養呢?”
林傾韻不顧前因後果就一頓指責林九。
她對林九非常不滿,盯著林九麵無表情的眼神,見他沒有說話,繼續說道:
“行李我給你打包好了,不用你進去拿。”
說完,她指示下人將行李扔在了路邊。
傭人遲疑了一下,沒有行動。
林傾韻不耐煩的冷冷開口:“怎麼?不想乾了?”
“大姐,有點過頭了吧,九哥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旁邊七妹林若然小聲開口,上前扯了扯林傾韻的衣角。
“七妹,你還小,知麵知人不知心,與林九一刀兩斷才是最好的選擇,還有以後你不用再叫他九哥。”
幾個姐姐都紛紛點頭,都表示認可。
“可九哥他.....手上好像有東西。”
還沒等她說完,林傾韻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後麵半句沒說出來,獨自退到身後。
林傾韻見傭人還停在原地,大喊:“還不快去?!!”
傭人歉意的眼神看了眼林九,她在林家經常受林九照顧,可是她不能沒有工作。
她毅然上前提著行李走向了路邊,說來奇怪,林九的行李並不重,她隻用了小部分力氣而已,整整齊齊放在路邊。
林九看著路邊那點行李,又看了看林傾韻無情的眼神,他眼角微微發紅。
在檢測出癌症極度悲傷下都沒有任何表情。
此刻,委屈,難受,悲嗆,憤怒,各種情緒全部莫名湧上心頭。
可他一滴眼淚流不出來,臉上表情還是靜的可怕。
深黑色的眸子裡一眼看去散發出陣陣寒冷。
林傾韻看了看他發白的臉龐與眼睛。
一直司空見慣的她心裡也不由的閃過一絲觸動,很快就消失不見,“真會演戲。”她暗自回答。
林傾韻一向雷厲風行從不會對外人產生情感。
更何況是這種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昨天還在裝病博同情。
周圍人風言風語,讓不少人唏噓。
大部分對林九同情,
對林傾韻做法不滿。
好歹養一年的狗都有感情,狗難受了,主人都會安慰。
可養了十八年的人一直陪在他們身邊,卻是這種結局。
大部分人心中都在感慨豪門之人的冷血。
可畢竟是林家的家事,礙於情麵都沒有表露出來。
林天明臨走前,轉頭對林九咧嘴一笑,示意著勝利的目光,便和幾個姐妹進了彆墅。
走到一半,林傾韻走了回來,眾人都以為林傾韻要反悔了。
沒料到,林傾韻卻走向一名記者,大聲說道:“林九以後不是我們林家人,以後此人與我們再無半點關係,我林家,隻認林天明一個弟弟。”
這次她沒有半點猶豫走進了彆墅。
林九僵硬在原地,他握緊拳頭,逐漸用力,指甲深深將其刺穿,掌中的疼痛與心中的疼痛交織在一起。
掏出口袋那張確診單,揉捏一團丟在垃圾桶。
怎麼都沒想到,原來人真的可以這麼無情。
隨即林九笑了起來,“終於結束了這種生活,可是......”說著說著眼角又變得泛紅。
周圍人看著林九不知道是笑還是哭的表情。
不少人上前安慰林九,見林九執意要停留在原地,便都散開了。
深夜,整個彆墅外就隻剩林九。
過了一會,他將之前林傾韻給他的銀行卡和一把鑰匙放在了門口。
2W塊一分沒用。
鑰匙正是那輛賓利的鑰匙。
既然林家姐妹把他趕走了,那自然也不想再欠她們的。
轉頭愣愣的看了看行李,失了下神,不願再回憶起那些往事。
走上前提起,才發現,原本輕輕的盒子,此刻卻萬般沉重,決然走出林家。
馬路邊,林九從口袋掏出手機,按照林傾韻給他的紙條打了電話,幾秒鐘之後。
耳邊傳來朦朦朧朧的女聲。
“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
“你好,我是林九,你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