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立刻如做了壞事一般分開,白棠低頭擺弄手帕,宋宴望著房梁,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你!你做什麼!”柳兒很大聲地嚷起來,她將白棠跟宋宴隔開“你離我們姑娘遠一點!你敢碰她一下試試!”她雖有了身孕,可卻大有一種要吃人的架勢。
“柳兒,柳兒,你彆喊。”白棠扯著柳兒的手,小聲勸著“我是……我願意的。”
賽華佗也被柳兒的叫聲吵得走過來了,柳兒剛剛一怒之下並沒關門,所以賽華佗此刻正好奇地站在門口往裡打量,白棠咬了咬嘴唇漲紅了臉,宋宴更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白棠的臉漲得通紅,隻覺得這屋子裡熱得叫她喘不過來氣,她猛地站起來“哎呀,你們……看熱鬨……上彆處看去,我不跟你們說了。”她將帷帽帶上,三兩步跑出門去了,隻留下一屋子的狼藉。
“說說吧,乾什麼呢剛剛。”跑了一個,屋裡還留著一個,賽華佗將門堵住問宋宴。
宋宴一言不發,隻是一個勁的往外冒傻氣地笑。
柳兒跺跺腳,“哼”了一聲拔腿就走,賽華佗則高高興興地拉過宋宴問他“傻小子,快講講,好事怎麼還藏著掖著?”他取了一壺好酒,又翻出一兜子花生米。
白棠剛一出門,就在外麵看到了靖王府的馬車。風吹動車簾,也吹動了她帷帽上的白紗,僅僅隻是一刹那,她也看見了坐在馬車上的人。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白棠在心中默念。
她假裝無視,目不斜視地要越過去,可站在馬車兩側,靖王府的仆從們將她圍了起來,說是靖王請她到馬車上一敘。
白棠鼓足勇氣上了馬車,裴寂依然是那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很放肆地把她從頭到腳看了個遍,隻是一言不發。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白棠如坐針氈,想要離開。
“本王還以為,貿貿然下了聘禮,你是要生氣的。”
“裴寂,你到底為何這樣?”白棠收了笑臉,撕了麵具,她想為自己再爭一爭。
裴寂的眸子亮了下,這是他第一次聽她叫自己的名字,以往敢直呼他名字的外人都死光了,可她這般叫他,他倒難得的沒有動殺心。
“又要玩真心話大冒險嗎?”裴寂問道。
“……是。”
白棠苦笑起來,每次她一說到正經事的時候,裴寂總是以戲言插科打諢;而反之,她也一樣。
“因為,我想留你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