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就行,秋蘭和冬竹剛來,我們也得熟悉熟悉。”白棠掙紮著起身,叫秋蘭給自己遞杯水,又問秋蘭“柳兒在老夫人那兒怎麼樣了?”
此話一出,三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冬竹說道“好著呢,柳兒一直在等姑娘,等姑娘身子好點了,去了就能看見。”
“那就好。”白棠吹吹水汽。
等了好一會兒小鈴鐺才回來,煮了藥給白棠喝了下去,直到下午才將將褪了些溫度。
“真是對不住,”白棠衝著兩個新來的丫鬟說道,“你們剛來,就折騰你們。”又叫小鈴鐺去拿菜,四個人坐在桌子前,麵麵相覷。
“這不合規矩。”冬竹說“我們不能和姑娘一起吃飯。”
“我的院子裡一直都是這麼吃的。”白棠說道“哦哦,你們是不是怕被我傳染病啊?”她放下筷子“反正我也不是很餓,吃不下什麼,你們先吃就是了。”
兩個人誰也不動筷子,卻也不約而同地認為白棠的確如老夫人所說那般,是個軟柿子。
小鈴鐺先夾了一筷子菜,說道“我們先吃沒事的,姑娘本來吃得就不多,我先給她挑出來就是了。”
三個人坐在桌子前開始動筷子,吃到最後,秋蘭和冬竹卻都睡著了。
那菜裡下了安神散,是小鈴鐺照白棠的吩咐去濟世堂拿的。
“你沒吃吧?”白棠問道。
“沒,”小鈴鐺指了指她麵前這道菜,“下到這道肉菜裡了,我特意沒吃。”
“還挺機靈的。”白棠慘淡的笑笑。
“姑娘,你知道了?”小鈴鐺的聲音有些發顫。
小鈴鐺沒說什麼事,但白棠知道她在說什麼。
“嗯。我們現在就走。”
“會不會太急了些?姑娘的病剛起。”
“過幾日就要放榜了,我怕白清闌借了我的光。”白棠從床上站起身來“事情都交代好了吧?”
小鈴鐺點點頭“事情都跟宋家哥兒說了,我一走他就去打點了,估計這會兒宋娘子已經到城外了。”
白棠燒剛褪,此刻頭昏腦漲,身上也沒力氣,但她還是跟小鈴鐺從側門的狗洞裡爬出去了。
“我們什麼都沒帶?”小鈴鐺後知後覺地說道。
“我們不需要了,那些東西,我們以後都不需要了。”
說話間,兩個人走到了濟世堂的後院,宋宴明顯已經等了很久了。
“出什麼事了到底?”
“路上講。”白棠靠在小鈴鐺的身上,她將空空的荷包放在宋宴手上,笑著說道“我可是一無所有了,你還願意帶我走嗎?”
宋宴一句話也沒說,他將自己的荷包解下來放在白棠手上,轉身去牽馬車了。
賽華佗從白棠進門的那一刻就一直在關注,他眼睜睜瞧著白棠和宋宴上了馬車,馬車馬上要駛出之際,他板著臉往他們的馬車上扔了重重一個小包裹。
“滾吧。”
賽華佗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白棠將包裹打開。
裡麵是很多很多銀子,外加一個珍珠釵。
那上麵的珍珠太眼熟,分明是很久很久之前,白瑾柔鞋子上掉下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