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
裴寂說道“我三百兩黃金納的妾不見了,不得來找嗎?”
“那聘禮收在大娘子房間裡了,我們姑娘沒拿。”小鈴鐺說道。
裴寂抽出他的長劍,擱在小鈴鐺脖子上“你們姑娘是白府的人,我的禮是白府收的,白棠已經是我靖王府的人了。”
“棠棠是她自己的。”宋宴走到裴寂麵前“不是你的,不是白府的,也不是靖王府的。”
那把長劍果然移到宋宴的脖頸上了。
“如果我現在殺了你,把你的頭擺在她麵前,你覺得她會不會學乖?”
裴寂手上開始用力,那劍已經割進了他的皮膚裡,血順著刀刃往下流,可是宋宴並沒後退,也並沒喊疼。
“小宴子……小宴子……”山洞裡隻有白棠的夢囈,很輕很輕。
兩人都是一怔。
宋宴趕忙跑去白棠身邊,拉住白棠的手安慰她,這幅恩愛的景象落在裴寂眼裡十分刺眼,他用長劍將宋宴的胳膊劃了一道,生生隔開兩人,再俯身抄過白棠的腿彎將她抱在懷裡,果然是滾燙的一個。
“你放下她!”宋宴喊道,眼底有一瞬的猩紅“棠棠最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你把她帶回去,她一輩子不會高興!”
“本王最是不能容人,但已經容你兩次,汴京獄是第一次,今日是第二次,以後若是我在汴京再看見你,或是讓我知道你再來找她,你便非死不可。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這條賤命,但你娘的落腳之處,本王也早就知道。”裴寂在宋宴耳邊說了宋娘子的藏身之處,“本王看上的人,一輩子都是本王的人,她若是再學不乖,便叫她也成一具屍體,葬在我靖王府的墓裡。”
那警告似乎起了作用,宋宴頹廢地坐在地上,並沒再上前阻止,他到底是不敢拿自己親生母親的命和白棠的命做賭注。
山洞外麵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家丁,赤影牽著馬車也趕到了。
裴寂將白棠抱到自己的馬車上,白清闌沒眼色地湊上來“殿下,不如讓我把四妹帶回去嚴加管教,絕不會再把她弄丟了。”
“滾!”
白清闌剛找了晦氣,又想去山洞裡找那個差點帶走自己登雲梯的男子,卻被碧瓊擋住了。
“山洞裡沒有男人,隻有你們府上的那個丫鬟。”碧瓊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胡說什麼!”白清闌說道“我兩隻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裡麵有男子!”
“白公子說話要慎重!”碧瓊的氣勢很快蓋過了他“這山洞中沒有男子,不是嗎!”
“是……是……是沒有,我剛剛看錯了。”白清闌反應過來,回答道。
“那就好,我還以為白公子有眼疾。”碧瓊說道“白公子手底下的人若是也有眼疾的話,便要去地府治治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