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已經沒落了,顧韞隻是從一個小官做起,不過一安身立命之本而已,能翻什麼身呢?”白棠狐疑道“難不成,顧府出事也與你有關?”
“出去。”裴寂冷冷道。
白棠想將顧韞的卷子重新插回去,可是裴寂不許,隻是瞪著她,白棠隻好很小心地將那張卷子折好放在懷裡帶了回去。
第二天一清早,白棠就醒了,她沒去孟央那邊請安,而是帶著小鈴鐺直接去了當鋪。
“這些……您看值多少?”白棠將裴寂給的聘禮擺在明麵上,問起當鋪先生來了。
那人一看這東西便知道是王府裡流出來的,很快就衝她比劃了兩根手指。
“姑娘誠心當,就兩百兩黃金。”那人給了誠心價“活當還是死當?”
“死當。”
“成。”
白棠從當鋪那兒接過兩百兩黃金,又加上她原本有的聘金,叫了一輛馬車,往邱大人府上去了。
她站在邱府門前,心裡不免想到,若是沒有那些時日,老夫人在她耳邊念叨白清闌和秋闈這些破事,她也不會知道今年的主考官乃是邱儉。
邱儉是個什麼樣的官,白棠一無所知,不過就看他居然將本次秋闈的試卷拿給裴寂這一點,他便在白棠心中不算是什麼好官。
白棠給邱府的門子遞了拜帖,拜帖的落款寫的是靖王府。
“是靖王殿下派你來的嗎?”那門子一開始很是殷勤。
“不是,”白棠十分坦誠,“是我自己要見邱大人。”
“你是什麼人?”
“我是白棠。”
“沒問你叫什麼名字,”那門子扶額,“你是王府的什麼人?”
“我是靖王新納的小夫人。”
那門子立刻點頭哈腰的,忙去給邱儉遞了拜帖,隻是很快便折回來,語焉不詳地說道“要不,您先回府,我們家大人有客,要是等,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就站在這兒等。”白棠從小鈴鐺手裡接過早就備好的小凳子“我有的是耐心,隻是我沒時間了。”
白棠跟那門子一起在府門外呆著,終於他落了下乘,匆匆跑去告訴了邱儉,終於將白棠迎了進去。
她一進到邱府裡麵,便覺得這裡很是規整,沒有那麼多繁複的花,隻有被修剪得十分簡潔的樹。一個下人規規矩矩地把她領到前堂,她吃了一會子茶,又不知從哪兒來了一個下人,領著她到了邱儉的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