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睜開眼睛,她的掌心中半點血跡也無。
“你若是對我有半分真心,就不會連試探我,都用一把未開刃的匕首,不是嗎?”
白棠的眼睛依舊清澈見底,裡麵映出裴寂虛偽的嘴臉。
裴寂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隻是此時此刻他有些心虛,他將匕首踢的遠遠的,卻也還是低笑出聲“是啊,我就是這麼壞,就是陰險又卑劣,可是你騙得了彆人,你能騙得了自己嗎?”
“白棠,這麼壞的我,你為什麼偏偏要喜歡呢?”
“你胡說八道!”白棠站起身,她摔碎了桌子上的藥碗。
裴寂卻將她按在一側的桌子上,手伸進她的衣擺中,不容分辯地在她全身遊走。
“瞧你多不小心,藥碗都被你打碎了。”裴寂聽著桌子摩擦地麵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音,他好整以暇地撫摸白棠的臉“你的身子比你誠實多了,等一會兒,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胡說了。”
白棠怕的渾身發抖,此刻是白天,秋日的陽光明媚,在陽光下她無處躲避,無處遁形。
“現在是白天!”
“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裴寂的動作越發肆無忌憚起來,白棠此刻真覺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魚肉,以及任人采擷的花朵。
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滾!”裴寂理也不理,他正想要專注地懲罰麵前不聽話的白棠,任何人來打擾都會觸怒他的神經。
“主兒,是長公主,她已經到了府上……聽說您病了數日不見好轉,來看看您。”
裴寂聽了這話,手上的力量鬆了鬆,白棠便立刻從他的掌心中逃脫了,她一股做氣躲到床上,被子越過腦袋,在柔軟的被子中瑟瑟發抖。
“知道了。”裴寂的聲音暗啞,他開始翻找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白棠。
“起來,服侍我更衣。”
白棠一動不動,如同一具躺屍。
於是裴寂走到床前,將白棠敷在腦袋上的被子揭了下來,又將她從床上提起來“你是不想下床了是吧?”
白棠麵色慘白,她稍微穩定了下心神,開始認命地給裴寂穿衣。
裡衣原本就在裴寂身上,她隻用管那些外衣就行了,可那些飾品太多,她也確實不常服侍他,有些蠢笨的生疏感。
裴寂看出她的無助,開始有意無意地提醒她該穿哪件,又揶揄道“也不知錢嬤嬤教了你什麼,回頭我定要罰她。”
錢嬤嬤確實好好教了的,但怎奈白棠沒有好好學,此刻白棠癟了癟嘴,開始認命地給他穿靴子。
等到最後白棠給他係好腰帶之後,又將荷包,玉佩等各式各樣的東西係在腰帶上。
裴寂很滿意白棠此刻的乖巧,他俯身含住白棠柔軟的唇,好好品嘗了下才放開她。
“等我回來。”
白棠不言不語,她看著裴寂往外走去,又聽見他對外麵的丫鬟侍衛吩咐道
“任何人不可放小夫人出來,違者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