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時在後院裡走走,那些沙彌便繞路而行,白棠明白,他們雖然不說,可到底她在這裡長住也是不合適的。
所以白棠的傷一好,她便推開永寧寺的後門,看見等在那兒的碧瓊了。
“額……小夫人。”碧瓊也沒想過白棠會這麼光明正大地出來,她攔住白棠“小夫人止步吧,需要什麼,屬下去幫您預備。”
“我要見裴寂。”
白棠當天晚上就看見了裴寂,她正梳洗好了坐在床上,門卻突然被人推開,裴寂很重地將她揉進身體裡。
也不知他趕了多久的路,有些風塵仆仆的。
“這兒是寺廟,裴寂。”在裴寂第三次想要解開她的衣襟,將大手塞進她的衣服裡時,白棠終於忍不住說道。
裴寂覆在她身上好半天,到底是沒有繼續動作,他啞著聲音問道“跟碧瓊說要見我,什麼事?”
“在這兒呆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影響到這寺裡的僧人了。”
“你想回府?”裴寂沉吟片刻問道。
“我是要你撤了衛隊。”
“白棠,你沒有彆的路,你如果不想呆在這兒了,就隻能跟我回府。”
白棠沒說話。
裴寂明白這是默認了。
於是他強硬地在黑暗中去尋白棠的唇,將自己的思念和氣息喂在她的嘴裡,他感覺太長時間不見她了,所以一時半會兒不肯放手。
裴寂上了她的床,那床本來就小,他也非要擠上來。
“你瘋了?”
裴寂解開她的衣裙,外麵傳來木魚的敲擊聲,白棠渾身顫抖起來,她不斷地推拒,而他則非要在她身上討到些好處不可。
他的占有欲太強,饒是白棠早有心理準備也還是無法承接,大概是黑暗助長了他的幽暗心思,連帶著他手上的動作也愈加肆無忌憚起來。
“你彆……裴寂,這兒是寺廟!”
“那不是正好?”裴寂在她耳邊說道“來的時候,我拜了拜送子觀音,托她賜我一個子嗣。這兒佛光正盛,想來也更靈驗。”
“你胡說什麼?!”白棠掙紮著說道“你也不怕犯了忌諱?”
“你我是過了明路的,又不是私奔,有何忌諱?”
裴寂實在是忍不住,他這人向來百無禁忌,更何況白棠的觸感太好,叫他有些意亂情迷的,此時此刻就算想中斷也是沒辦法的。
到底是因為在寺廟中,白棠全身的神經要比在王府裡緊張多了,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連一點聲音也不發出來。
直到尾聲,屋子中才隻有些女子的哽咽和啜泣。
第二日,裴寂就帶著白棠,跟住持辭行。
臨走時,那住持將裴寂叫到一邊,跟他說道“施主曾施恩於我,小僧也有一箴言要囑托施主,這世上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乃是上天注定的,緣起時相聚,緣滅時分離,這緣分二字萬萬不可強求,若強行透支了這緣分,恐怕會後悔莫及。”
裴寂並沒將那住持的話放在心上,他一路尋著白棠,白棠正用野草給慧明做了個草編的兔子,逗著他玩。
慧明到底是孩子,白棠這樣逗了他一會兒,他便不叫她“施主”,改叫“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