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繼續沉默。
林沐柔怕夏夏又哭，正找理由哄，卻被王年華直接道：“對，你奶奶她肯定以為你死了。”
“哦。”夏星辰過了哭勁，這會兒半滴眼淚沒掉反倒讓沈毅幾人注意，怕孩子傷心大勁兒了。
夏星辰從林沐柔懷裡坐直，看向木椅上的王年華，問道：“叔叔，我總聽奶奶說人得敬鬼神，做了虧心事會半夜鬼敲門。”
王年華倒覺得稀奇，“張桂蘭那種人還會說這話？”
“嗯。”夏星辰不管張桂蘭說沒說都按她頭上，“我不想白天回家，我，我……”
夏星辰悄悄瞅著屋內仨大人。
“夏夏你怎麼想怎麼說。”
“乖寶，不怕。”
夏星辰裝似鼓足勇氣道：“我想讓叔叔晚上悄悄帶我回家，看看我奶奶會不會心虛，奶奶要是心虛了她就是打定主意把我扔了。”
王年華一聽直拍大腿，“好主意啊！沈隊，扮鬼這事我在行，你把夏夏交給我！”
沈毅眼神斜瞥，“你不怕鬼？”
“怕啊，夏夏又不是！”
“小王你可彆鬨夏夏了。”
沈嶠南倒是興奮起來，“用不用給我也扮上，我和夏夏湊一對！”
林沐柔一巴掌拍在沈嶠南後腦勺，“你還以為是好事呢？！彆搗亂，上邊兒呆著去。”
“哦。”
夏星辰卻下炕走到王年華身前，小臉認真道：“叔叔，你說怎麼扮像，我想知道奶奶到底扔沒扔我。”
“你上山前啥樣，回家就啥樣，做賊心虛的人最怕看到她心裡恐懼的場景。”
“你還真跟孩子胡鬨上了，夏夏那身破棉襖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我都扔煤堆那兒了，穿不了了。”
“夏夏你跟小王叔叔說，你還記不記的上山那天梳的什麼發型？”
“媽媽給我紮的兩個小羊角辮！”
“嫂子，你晚上也給夏夏紮倆羊角辮，衣服就那樣吧，隻要一露臉就都知道了。”
林沐柔滿臉不讚同，“你這不胡鬨呢嗎？”
一直沒出聲的沈毅說道：“這事可行，我們之前沒有證據，夏夏能引出張桂蘭，我們在旁聽者就是證人，隻要這事確定，當典型處理。”
沈毅這麼一說，林沐柔想了想，這事還真可行，“放心，夏夏交給我。”
晚飯後。
林沐柔按照夏夏描述梳好辮子，又四下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