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要去做任務(2 / 2)

背後是冷硬的地板,伏在我身上的男人在昏暗的吊燈下眼裡散發著一種野獸的綠光,厚重的喘息還有咽下口水時滾動的喉結。他很白,是那種不健康的蒼白,相對於正常男性而言身形並不高大。

犯罪心理學裡麵有一個案例,罪犯身形矮小、體質瘦弱、性功能存在缺陷,因為對自己的能力感到不自信,所以會對女性,特彆是沒有反抗能力的幼女下手,從中滿足自己的支配**。而現在在他眼裡,我就是那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幼女。

“我已經注視著你很多天了,你真可愛。”他癡迷地看著我,我都想開口讓他注意一下不要流口水,不然我絕對會打他的。

手肘、膝蓋還有後背小腿都被粗糲的地麵磨出傷口,細碎的沙土夾在翻起的皮肉之間,手腕被麻繩牢牢地束縛在了頭頂邊的水管上。我嘗試著動了動,發現要靠自己徒手解開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我聽到你喊你哥哥的聲音了,又甜又清脆,哭起來一定很好聽。”他的掌心摸上了我的臉,乾燥的嘴唇從耳根一路向下,聲音突然狠厲起來,甚至帶著急迫,“快點哭啊,我要聽到你嗚嗚哭著叫喊的聲音,和那些小女孩一樣,求我放過她們。”

我下意識地擰眉,覺得脖子肯定被他咬出血了。

這他媽是狗吧。

“為什麼還不哭!”頭發被他抓住,扯得頭皮生疼。他逼迫我對上他的視線,我看到他扭曲而又憤怒的一張臉。

真的醜。

大概是因為周圍的人的顏值都在平均線以上,我覺得自己對醜的容忍度好像降低了許多。

“大概是因為我不害怕吧,比你更加窮凶惡極的惡人我都不記得殺過幾個了。”我唔了一聲,抬眼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歎了一口氣,“其實我很怕冷,看來今年冬天又要難熬了。”

異能力「萬花筒」。

異能力裡最為人所忌憚的是精神操控,而我就是其中一員。「萬花筒」可以操縱目標對象的行為,事後他們並不會擁有□□縱時的記憶,但限製條件是對上視線。拿著劇本的太宰說過我的異能力比中也更為強大,當時我直接就吐槽什麼異能力都沒有他的「人間失格」更加像是個bug。

但是如果可以有彆的解決方式,哪怕會更加麻煩一點,我都會避免使用異能力。原因很簡單,使用「萬花筒」過後身體猶如一夜七次被掏空,最具體的表現就是冬日裡畏寒怕冷的症狀會加劇。像是被人埋進了雪地裡,身體連冷都感受不到,血液都凝結成冰僵硬得動都動不了,連呼吸都費儘,隻有縮在壁爐前或者泡在滾燙的熱湯裡才能找回一點知覺。

在過去我不能自由使用自己異能力的時候,很多個冬天我都像是陷入了怎麼都掙脫不開的寒冰裡,而我討厭那種感覺。

“停下來。”

時間像是在他身上按下了暫停鍵,我躺在地上,看著伏在身上一邊一動不動如同雕塑的男人,他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他的精神力比我弱太多,幾乎沒有掙紮就被我的「萬花筒」操控住。

一個至今仍未被警方找到的犯罪者,一個軍警裡的文職。

我看了一下周圍,仔細琢磨來琢磨去,在不引起條野采菊懷疑的同時解決掉犯人,並完成現場環境的收尾好像有點困難。而且按照我目前表現出來的武力,應該是不足以解決掉這個犯人的,那就隻能等著條野采菊的到來。我沿路留下了線索,算算時間,他應該已經要找到這個郊外廢舊小屋的地下室了。

那麼——

異能力「萬花筒」

解除。

在解除的那一瞬間,我抬腿直接踹中了他的下身,把他踢到了一邊。

“啊!!!”他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說實話,把我都嚇了一跳,沒想到人類能夠發出如此尖銳而又持久的叫聲。

“可惡!我要殺了你!”他一手捂著下半身,隨後撿起了一邊的鐵棍,以此作為支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的臉色猙獰,高高地舉起了鐵棍,“我要殺了你!!!!”

鐵棍並沒有落在我身上,他整個頭就飛走了,身體搖晃了幾秒砸在了地上,揚起了漫天飛塵。

並不是誇張的說法,脖子的斷痕平滑流暢,他的腦袋像是足球一樣在地上滾了兩圈,隻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與地上的塵土混成了一種斑駁的顏色。

溫熱的鮮血濺了我一臉,而此時我的內心毫無波瀾,隻想罵人。

少年的麵容稱得上平靜安和,提著一把滴血的武士/刀漫步朝我走近。我看著他,突然想到了分派這個任務的福地隊長以及我們之間那無望的戀情,想到了我連橫濱的冬日都覺得難熬,這個冬天卻還要呆在下雪的東京,一時之間悲從中來,吸了吸鼻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苦命的小姐,”他蹲了下來,指節劃過了我的臉頰,“你的哭聲打擾到我了。”

我一愣,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偏頭過去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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