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外有清冷的女聲做解釋,“那批假鑽就是從他手裡出去的,可惜嘴巴很硬,到現在都沒有交代他和季傳祥的關係。”
嘖,還挺講義氣。
秦嫣關了視頻,略一沉思,得另想辦法了。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問題是……
她該怎麼回海逸山莊!
那晚,秦嫣走了一個小時路,才好不容易攔到一輛出租車。
一路上,她在心裡將霍則琛罵了個狗血淋頭。
隨後一周的時間,秦嫣還沒能消氣,經常一天下來,跟霍則琛說不到三句話。
這天早上,秦嫣接了通電話準備出門,路過客廳時看見霍則琛,連個正眼都沒給。
霍則琛聽著她走遠的腳步聲,眉宇間凝起鬱色。
看來這女人是打算為了蔣予行和他對抗到底了。
……
秦嫣沒有前往公司,而是去了一家在郊區的酒店。
大門外,兩名肌肉大漢正靠在柱子邊上抽煙聊天,注意到秦嫣走來,急忙扔掉手裡的香煙,端正地站好。
兩人朝著秦嫣恭敬頷首,“煙小姐。”
昨天他們受白鳶所托,將一個男人送到藺北市交給“煙小姐”。
他們隻知道“煙小姐”很神秘,從未以真麵目示人,如今看到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女人準時出現,便認定她的身份。
秦嫣走近,“人呢?”
“在房間裡,不是很老實,灌他喝了點藥,應該快醒了。”手下如實彙報。
“好,帶我去見他。”
手下依言照辦,帶著秦嫣乘坐電梯上樓,來到走廊最深處的房間。
秦嫣讓他們兩人在外麵守著,自己則是推開門,邁入昏暗的房間內。
這是一間雙床房,其中一張床上床上躺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
男人聽見聲響,掙紮著抬頭看來,“嗚嗚……”
他的嘴還封著膠帶,隻能不停地嗚咽。
秦嫣坐到另一張床上,長腿交疊,“你好,劉老板,初次見麵,用這種方式請你過來,真的非常抱歉。”
“嗚嗚嗚……”
秦嫣像是能聽懂他的話似的,輕笑著開口:“我是誰?你知道秦氏珠寶吧?我現在是秦氏珠寶的老板。”
聞言,劉老板神色明顯變得激動,眼睛瞪得老大。
“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找你來的意圖。”
秦嫣晃了晃腳尖,紅唇輕啟:“季傳祥是從你手裡買的假鑽吧?你們是怎麼分成的?你賺了多少?”
“隻要你願意坦白,我保證給你比你分到的錢還要多。”
“嗚嗚嗚……”
男人瘋了似的扭動身體,貌似很憤怒。
顯然,他並不相信秦嫣的話,甚至覺得秦嫣是在戲耍他。
“你這樣不配合,可就讓我很難辦了。”
秦嫣裝著苦惱地搖搖頭,“你對季傳祥這麼好,難道就不擔心他會過河拆橋嗎?”
劉老板雖捂著嘴,但眼神足以表態。
他眼神輕蔑,還有些囂張,像是看準了秦嫣就是拿他們沒辦法,才會在他麵前玩離間計。
秦嫣將他的所有想法看在眼裡,嗬,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行。”秦嫣站起身,“既然你選擇相信季傳祥,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就先待著吧。”
見秦嫣要走,劉老板拚儘全力扭動肥胖的身軀,整個人從床上滾下去,還是沒能讓秦嫣回頭。
劉老板死死地盯著秦嫣的背影,仿佛要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
另一邊,季傳祥收到劉老板失蹤的消息,氣得將桌上的文件掃落到地上。
他捏緊拳頭,獰笑一聲,“秦嫣,還真有你的,既然你活得不耐煩,就彆怪我不念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