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後,秦嫣回了一趟海逸山莊,準備換身衣服就去秦氏珠寶。
下樓時,正好碰上推門而入的霍則琛。
他眸底凝著寒光,周身氣場與屋外的明媚陽光格格不入。
秦嫣暗叫不好,這架勢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昨晚你去哪裡了?”霍則琛冷聲問。
“我……”
秦嫣一時摸不準霍則琛知道些什麼,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她遲疑著反問,“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霍則琛險些被氣笑,這女人竟然還敢跟他兜圈子!
“下來!”
霍則琛冷喝一聲。
秦嫣欲哭無淚,隻能乖乖來到霍則琛跟前,小腦瓜轉得快要冒煙了都沒想出個主意來。
這回該不會真要死霍則琛手裡了吧?
“秦嫣,你到底想怎麼樣?”
霍則琛克製著滿腔怒火,嗓音低沉得可怕,“從我的床上下去,轉頭就跑去救蔣予行,你一天天的還挺忙啊?”
“……”
秦嫣詫異,這什麼意思?她救蔣予行?
“怎麼?敢做不敢認是嗎?”
霍則琛伸手鉗住她的下巴,強迫秦嫣與他對視,一字一頓地逼問:“你不想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啊?
說她是去救許湛嗎?
那不等於是將線索送到霍則琛手上,給他順藤摸瓜嗎?
橫豎都是個死。
秦嫣心下一橫,“昨晚是個意外,我沒想去救他的,隻是……”
“那你為什麼會三更半夜跑去酒吧?”
霍則琛隻覺得這女人滿口謊言,這才意識到自己跑回來找她求證,也不過是個笑話!
“你很得意吧?”
說話間,霍則琛的手從下巴滑到脖頸,緩緩掐住秦嫣的咽喉。
“兩個男人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你好大的本事。”
“不……不是,我……”
喉嚨被外力擠壓,秦嫣發不出聲音。
她看著霍則琛眼裡的失望和厭惡,莫名其妙的,心臟泛起綿緩而空洞的疼痛。
可,她就算能說話,她也解釋不了。
而這份沉默在霍則琛看來,無疑就是默認。
僵持到最後,霍則琛鬆開手,一個字都不願多說,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