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秦嫣還是順利完成了第三次治療，花費的時間比預想中多了半個小時。
她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找許湛到附近的咖啡店坐一會。
許湛推門而入時，秦嫣趴在桌上休息。
他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走到秦嫣身邊坐下。
見秦嫣睡得正香，許湛脫了外套披到她身上，動作輕得連一隻螞蟻都驚動不了。
就這樣，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像一座雕像似的，守在秦嫣身邊。
直到店裡亮起燈，秦嫣揉著眼晴醒來，正巧看見許湛用威脅的眼神瞪著店員。
店員很是無奈，他也要開店做生意啊，天都黑了，不開燈怎麼來客人？
秦嫣拍了拍許湛的後背，甕聲甕氣道：“你彆為難人家店員了。”
許湛回過頭，低聲嘀咕一句：“我又不是不給他錢，讓他晚點開燈怎麼了？”
“你怎麼不叫醒我？”
秦嫣還懶洋洋地趴在桌上，“你在這裡等了很久吧？”
“還好，三個小時而已。”
許湛看了看秦嫣泛紅的眼睛，皺著眉頭問：“這次的治療很辛苦？”
“辛苦說不上。”
秦嫣轉頭看向落地窗外，若有所思地開口：“許湛，你知道背叛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嗎？”
許湛眉頭擰得更深，在他的字典裡就沒有“背叛”二字。
許湛沒出聲，秦嫣便自顧自地接著說：“明知道有些事做了就會讓對方生氣，卻還是要背著他去做。”
“到最後真落了不好的下場，也都是自己找的，不該有任何怨言，對嗎？”
秦嫣思考了很久，那種控製著她的情愫，也許就是不願背叛霍則琛。
可是，明明她以前都沒有這種情緒的……
“不是。”
許湛忽然冷靜地回了一句。
秦嫣不明所以，側眸看了他一眼。
許湛眼神堅定，“誰敢對你不好，我就要了他的命。”
“……”
這句話就很不講道理了。
秦嫣一時興起，挑眉問了一句：“如果說，我想脫離組織，與組織為敵，你也會站在我身邊？”
“這不能拿來開玩笑……”
話說一半，許湛看見秦嫣眸底澄澈且決然的微光，顯然，她不是在問著玩的。
許湛頓了頓，鄭重其事地做出承諾，“我會站在你這邊。”
身在青庭的人都知道背叛組織意願，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
雖不知道這份承諾的真假，但能做出這份承諾就已經勇氣可嘉。
秦嫣輕笑，“許湛，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救過我。”
許湛說的是實話，而秦嫣隻想到在酒吧後巷打的那場架。
一次救命之恩，就能得到一個忠犬般的手下，倒也挺劃算的。
秦嫣笑了笑，沒再說話。
很長一段時間，許湛看著秦嫣的側臉目不轉睛。
他暗暗下定決心，就算是豁出性命，他也要護秦嫣周全。
畢竟他這條命，本來就屬於秦嫣。
……
霍則琛回國後，忙碌了許多，連著一周都沒能跟秦嫣一起共進晚餐。
而秦嫣也沒有閒著，今天還跑來淩蘭分部參加會議。
比起聽香水高額的銷售量，看季可瑤精彩的臉色更加有趣。
奈何“深夜戀人”這款香水賣得確實好，季可瑤不敢給秦嫣半點臉色。
散會後，季可瑤來到秦嫣身邊，“小嫣，年底的香水你有什麼想法嗎？”
“暫時沒有。秦氏年底的珠寶秀也很重要，我沒那麼多時間。”
秦嫣笑意散漫怠惰，絲毫沒把季可瑤的示好放在眼裡。
季可瑤心生不滿，也隻能陪著笑，“也是，你先顧著秦氏。”
看著季可瑤走出會議室，秦嫣斂起眸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