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李嬸下意識地否認後，訕訕地解釋：“我就是有點認床，再睡兩晚就習慣了。”
“這樣。”
宋巧雯沒再多說，順勢交代一句：“晚點裴裴會過來，這裡用不著那麼多人手，我想出門一趟去看看帆兒。”
“好。”
李嬸應下，看著宋巧雯走出房間的背影，不由得奇怪。
難不成宋巧雯真的改了？好像是真心想照顧霍則琛的樣子。
……
離開海逸山莊後，宋巧雯讓司機先去蛋糕店，買了點霍則帆最喜歡的糕點。
宋巧雯拎著蛋糕盒來到學校時，霍則帆還在上課。
因著這裡的孩子特殊，有一部分不適合群居生活，就會安排一對一教學，霍則帆就是其中之一。
宋巧雯站在教室外，透過玻璃窗看向霍則帆。
經過煙小姐的治療，霍則帆的情況好了許多，根據老師彙報，他已經能理解簡單的小學知識。
比起之前一看到書就拿起來撕碎的情況，現在的表現著實讓人感到欣慰。
可，人就是貪心。
看著霍則帆在變好，宋巧雯卻又嫌棄速度太慢。
她想早點看到霍則帆擁有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生活，順利上高中，考大學。
此時，這份期盼變得愈發強烈。
她快等不及了。
不知不覺間，宋巧雯視線模糊，眼裡含著淚光。
“霍太太。”
老師的詢問聲響起，將宋巧雯的思緒拉回現實。
宋巧雯回頭看去，慌忙擦掉淚花，“下課了嗎？”
“嗯，今天則帆的表現很好，想讓他多休息，您可以進去看他了。”
老師給他們母子騰出獨處的時間，送宋巧雯進了教室後，便順手關上門。
霍則帆一看到宋巧雯手裡的蛋糕盒，高興得直拍手，“蛋糕！我最愛的蛋糕！”
宋巧雯走到霍則帆身邊坐下，將蛋糕放到桌上，看著霍則帆迫不及待地拆開盒子。
他剛想用手抓，略一停頓，轉而拿起刀叉，切了一塊蛋糕遞給宋巧雯。
雖說切得歪七扭八，但好歹是知道用工具了。
宋巧雯會心一笑，接過蛋糕的同時，伸手摸了摸霍則帆的腦袋，“好孩子，你什麼時候能徹底好起來呢？”
“帆兒每天都在努力變好的。”
霍則帆嘴裡塞著蛋糕，含糊不清地回應。
宋巧雯鼻子一酸，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隻能安靜地看著霍則帆吃蛋糕。
霍則帆很喜歡吃甜的，一吃到甜食就跟著了迷似的。
宋巧雯眉眼溫柔，緩緩開口：“帆兒，你要好好的，媽媽會幫你掃清一切障礙。既然霍則琛容不下你，那媽媽也不能留著他了。”
“帆兒，你要早點好起來，這樣你爸爸才不會那麼難過。媽媽不在你們身邊，你要做個男子漢，照顧好你爸爸，知道嗎？”
霍則帆隻知道蛋糕很好吃，至於宋巧雯念叨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懂。
他吃出了一嘴奶油，看向宋巧雯一頓傻笑。
宋巧雯苦澀一笑，“吃吧，多吃點。”
在對霍則琛動手前能看一眼霍則帆，她就已經心滿意足。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番話一字不差地通過桌子底下的竊聽器傳到許湛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