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是書香門第,對子女向來管教甚嚴。
而今出了溫裴裴這檔子事,溫牧良直覺得自己要被氣出心臟病來。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以溫家的家世背景,你有大把門當戶對的好男人可以挑選,為什麼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溫牧良拍著桌子,厲聲訓斥:“你看見剛才霍則琛對我們的態度了嗎?他這是把我們的老臉擦在地上啊!”
溫裴裴低著頭不敢說話,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
向菡見女兒難過,心裡也不好受,給溫牧良一個眼色,示意他少說兩句。
這時,霍老太太推門進來,陪著笑臉入座,“則琛臨時有點事,他……”
“老太太,您不用替霍則琛解釋。既然他這麼瞧不上我們溫家,那也沒必要再談下去。”
溫牧良很是不高興,“我們溫家捧在手心裡嗬護的女兒,可不是讓你們霍家人這般糟踐的!我們會帶裴裴回意大利,以後我們兩家人就少些往來吧!”
溫家和霍家是世交,溫牧良說出這種話,可是要斷了兩家的情分啊!
霍老太太心急,“萬萬不可,這讓霍家怎麼對得去已故的溫大哥?是則琛不懂事,我回去定會好好教導,可不能因此傷了兩家人的和氣啊!”
“二少要真能聽進去,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局麵!”
溫牧良正在氣頭上,一句好話也聽不進去。
說著,他抓住溫裴裴的手,“跟我回去!少在這丟了溫家的臉麵!”
溫裴裴被溫牧良強行拽著離席,嚇得她用儘全力掙脫,“我不回去!”
“啪”一聲,一記耳光重重甩在溫裴裴臉上!
溫牧良打完就後悔了,緊緊攥起拳頭,“裴裴,你要還想當我們的女兒,你就好好聽話。”
溫裴裴偏著臉,淚水奪眶而出,“爸,我隻愛阿琛一個人,這輩子也隻想嫁給他。”
“您要是真的心疼我,您就讓我留在這裡,隻要能陪在阿琛身邊,我怎麼樣都心甘情願。”
溫裴裴看向溫牧良,通紅的眼睛裡滿是懇求,“拜托您,不要逼我。”
向菡慌忙上前扶住溫裴裴,“老牧,你乾什麼呢!裴裴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好,你怎麼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麵對母女倆,溫牧良滿腔的怒火無處宣泄,氣得脖子根又紅又粗。
霍老太太心存愧疚,“都是我不好,沒有教好則琛。你們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讓則琛給裴裴一個交代,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這頓飯,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溫牧良執意不讓溫裴裴回霍家老宅,霍老太太也沒理由攔著,就隻能幫著勸溫裴裴先回溫家。
送走溫牧良一家,霍老太太惆悵地歎了口氣,一把年紀還要給孫子收拾爛攤子,真的是太遭罪了。
她站在台階上等司機開車過來,眼角餘光掃過路邊停車位,蔣予行給秦嫣拍背的一幕映入眼簾。
盛怒之下,霍老太太哪還看得到秦嫣推了蔣予行一把的動作?
霍老太太直接大喊一聲,“秦嫣,你在這裡做什麼!”
聞聲,秦嫣心裡一個咯噔。
剛當著蔣予行的麵乾嘔,正煩著該找什麼借口應付。
現在還來個霍老太太!
霍老太太拄著拐杖,卻是腳下生風,迅速來到秦嫣他們跟前。
霍老太太顫顫巍巍地指著秦嫣,“你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家裡養一個小白臉不夠,還要在外麵跟彆的男人勾肩搭背!”
“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允許你這種女人待在則琛身邊!”
“老太太,我尊敬您是長輩,但您最好還是客氣一點,不然彆怪我不講規矩了。”蔣予行沉聲開口。
“好啊!你一個姓蔣的小子,還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你爺爺都得讓我三分薄麵,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老太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