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苟且偷生,讓人笑話,還不如一死了之。
正當他沉浸在這個念頭裡無法自拔時,身後突然停下一輛卡宴,兩名黑衣人下車,直接扣住季傳庭,將他扔進車內。
隨即,卡宴飛馳而去。
季傳庭嚇壞了,瑟瑟發抖地看向旁邊的男人。
隻一眼,就讓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眼前這男人周身籠著陰冷的氣場,光影交錯間,那張線條淩厲的臉龐,像極了來索命的勾魂使者。
季傳庭咽了咽口水,“你……你們是什麼人?”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
男人冷聲開口,語氣透著睥睨一切的散漫,“就問你一句話,想不想活下去?”
季傳庭看了看車,再看了看男人,猜出來對方並非普通人。
可他並不認識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幫他?
季傳庭半信半疑,“我當然想活下去……你真的要幫我?”
男人垂眸看去,眼神平靜無波,“不然,我是浪費寶貴的時間逗你玩?”
季傳庭愣住。
男人斂了視線,眸底滿是極力克製的厭惡。
“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隻要你做得好,不怕沒有卷土重來的那一天。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了苦。”
季傳庭幾乎是脫口而出,“能!我能吃苦!隻要能東山再起,吃多少苦我都願意!”
“好,今天就回去收拾東西,我送你去。”
說完,男人便抬手支著額角閉目養神,顯然是不願再多做交談。
一路上,季傳庭偷偷瞄著男人,視線被男人手臂上掛著的佛珠吸引過去。
一個如此邪性的男人,卻戴著佛珠,反差感十足。
季傳庭能確定對方不是藺北市的人。
至於男人為什麼要幫他,已經不重要了。
此時,他的腦子裡隻剩下複仇一個念頭。
他失去的,都要靠自己重新拿回來!
……
季傳庭臨走前,給季可瑤打了一通電話,隻說他要出國謀出路,等他賺夠錢回來就能翻身。
一開始,季可瑤還勸他兩句,讓他彆瞎折騰。
但季傳庭卻是鐵了心要走,季可瑤隻能隨他去了。
掛斷電話時,季可瑤還對他的言論嗤之以鼻,隻當他怕被笑話,出國避風頭去了,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這會,季可瑤滿心滿眼都是淩蘭分部總裁的位置。
她看著辦公桌上的日曆,細眉輕輕一蹙,這都月底了,怎麼聘任書還沒有下來?
現任總裁應傑輝都在安排退休交接儀式了,她的聘任書再不下來,不就趕不上日子了嗎?
季可瑤哪裡曉得,她日盼夜盼的聘任書,現在就在藺北市。
機場。
應傑輝親自接機,等了老半天,才看到一抹麗影從通道走了出來。
女人一身大紅色紗裙,如火焰一般,在人群中十分搶眼。
她一看到應傑輝,興奮地跑了過去,“應叔!”
應傑輝樂嗬嗬,“走,我準備了一頓好的,給你接風洗塵!”
女人卻是不高興了,“怎麼就您一個人?我師父呢?”
應傑輝笑了笑,“她最近工作忙,我讓她直接去包廂裡等你了,一會你就能見到她。”
女人再次揚起笑容,親昵地挽過應傑輝的手,“好!您趕緊帶我去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