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偽裝得也挺好,倦懶地坐著什麼都看不出來,在最高點的時候,夏星曉興奮地蹦了一下,拉著他拍照,他突然飆了一句臟話,然後緊緊的抱住了她,滿頭的汗洇濕了她的肩膀……
還是敗給了恐高症。
十八歲愛情真美好,悸動的心跳,憧憬著未來可期。
夏星曉就像是一個小太陽,什麼都不用做,隻要每天照常升起,就能讓他從頭到腳都暖洋洋的。
“時硯池?!”
回憶被人打破,粱舒睡眼惺忪地抬眸,用手指著他,“你怎麼在這?”
她像是不敢辨認般,還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頭。
“你們醉了!”
“我送你們回家。”
時硯池聲音很輕,眸子裡細碎的光漸漸黯淡,他長臂一伸將夏星曉抱起,邁開長腿就往車上走。
腦子昏昏沉沉的,夏星曉醒來的時候,望著天花板好一陣,意識才漸漸恢複。
胃裡空虛,膀胱酸脹,晃一眼時間,果然還是生物鐘靠譜。
昨晚怎麼回家,她全然沒有印象,拖著破敗的身子去了洗手間,回來路過客臥的時候,看見正迷迷糊糊爬起來的粱舒。
她扶著門框對粱舒大加鞭撻,“這位女士,你有給我卸妝的功夫,就不能給我換套睡衣?”
“不是我卸的……”頂著一頭亂發,粱舒聲音啞啞的,目光還沒聚焦。
“什麼?”夏星曉皺眉。
想起昨晚某人的囑托,粱舒搓搓臉,“公主殿下,我自己都沒卸妝,你還想怎麼樣?”
夏星曉指已經皺成一團的斬男裝,“事先說好了,這個我不負責賠償。”
“不用賠!”粱舒腹誹,封口費那麼多,還差你那仨瓜倆棗。
她換上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下次彆喝那麼多,你這人斷片了容易忘事!”
離開的拖鞋又調轉回來,夏星曉一臉警惕,“我不會是把銀行卡密碼告訴你了吧?”
粱舒被氣笑了,“用六位數的密碼,保護你那兩位數的餘額,我有必要費這個腦子嗎?”
……多此一舉。
今天是周末,夏星曉需要回家赴鴻門宴,正好搬粱舒當救兵。
從城東到城北,兩人先去昨天的溫泉館取了車,再風風火火地回了海角巷。
置物架上手機屏幕點亮,粱舒幫她打開,是謝南洲通過手機號碼添加微信好友的消息。
直截了當地按拒絕鍵。
“第一次見麵就有肢體接觸,這人太輕佻了,我覺得不靠譜。”她語氣憤憤的。
“呦,你這個女人可真善變”,夏星曉抿抿唇搖頭,“昨天還對人家大加讚賞,今天就口誅筆伐了?”
“彆說得像你不是女人一樣。”粱舒說完就要襲胸,還一副色胚樣兒,“真軟……”
夏星曉反應很快地拐她,“安全駕駛!”
兩人打打鬨鬨,很快到了地方。
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沒有劃固定停車位,她繞了一圈在隔壁棟找了一個位置。
“天涯街、海角巷,每次來都覺得你家的地點很浪漫。”
兩人大學四年同學,粱舒來過夏家不少次。
後車廂蓋“咣當”一聲合上,夏星曉拎著水果鎖車門,瞟一眼路牌,“不是我家,這是租的房子。”
兩人在樓道裡和正要出門的夏江撞了個正著。
“爸,你去哪?”
“星星,小舒也來了?”夏江神色不太自然,尷尬地笑了笑,“你媽媽今天主要想討伐你,我怕掃到台風尾。”
夏星曉沒好氣地睨他,“夏江同誌,我們倆的革命友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