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了,您隨意。”
她說完便狀態神勇地一口將紅酒飲儘,酸澀的酒液肆無忌憚地衝進喉嚨,一路點火,在胃裡翻滾。
素淨的臉龐酒意上頭,竟急出幾分豔色。
煙灰在他兩指間慢慢撣下,白色的煙霧從嘴邊溢出,他的臉漸漸和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重合。
她看見了跪在了她腳邊求她彆分手的時硯池,是她自己親手埋葬了愛情,怪不得旁人。
情緒慢慢平複,再看過去時,時硯池的杯子已經空了。
何煜心裡地動山搖,他跟了時硯池三年,深知他的習性。除了長輩,老板從不喝女人敬的酒,原本他打算看美人落難再英雄救美,沒想到……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夏星曉一眼。
飯局是在三小時後結束的。
夏星曉腳步輕盈地走在最後,看著大家寒暄告彆。
看來酒量還是有精進的,常喝常新,她前幾天在文卓的場子吐了,今天還能走直線。
溫瀟瀟站在門口等司機,臨上車前,她攏了攏散落在額前的碎發,拿出手機,特彆自然地開口,“時總,認識這麼久,還沒加您微信呢。”
美人撒嬌,彆有一番滋味,可惜碰上個不解風情的。
時硯池站在風口裡,把煙遞嘴邊,漫不經心地掠了她一眼。
下一秒何煜就調出手機二維碼,雙手奉上,“溫小姐,時總平時不看微信的,您加我吧,有事我一定轉達。”
溫瀟瀟笑笑,也不在意,操作好了,就上了自己叫的車。
夜風裡有些冷,王台把外套遞給夏星曉。
“風大,彆著涼了。”
她疏離地拒絕,“領導,真的不用了,我這個年紀抗凍。”
王台短促地笑了聲,“這話聽著有點刺耳。”
付衛東帶著酒後的醉意搭腔,“穿著吧,小夏,你今天級彆高,正好跟王台順路。”
夏星曉輕哂,“我讓人來接了,不敢耽誤領導休息。”
付總監苦口婆心地勸,“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跟王台的車走吧。”
跟你們走才不安全吧。
她的拳頭在衣擺邊攥了起來,偏過頭不發一言,就這麼冷冷地站在原地。
這是個什麼混蛋時代?
混蛋到以為一個酒局就能帶異性回家?
王台眯著眼睛,“小夏,你家是不是在中山路,我住在錦南路,離你不遠。”
心口有一股連日來鬱結難舒的氣,她深吸一口氣,準備乾脆撕破臉皮算了,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停在了SUNFAY門口。
何煜打開了後座的門,時硯池長腿一邁,撂下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炸在了原地。
“夏星曉,上車!”
……
夜裡十一點,馬路上車和行人都少了,顯得格外寂寥。
兩側的路燈拉出浩蕩的透視,華美又漫長,一直到天邊的樣子。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