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瀟瀟繼續盯著她,話裡的危險意味兒極重,“明明跟他有一腿,在我這裡裝什麼不熟,耍我好玩是嗎?”
這人真是不長記性,文卓那事兒才偃旗息鼓,現在又越挫越勇了。
夏星曉直起身子,把耳機一顆一顆裝進倉裡,輕飄飄地回了句,“任何讓你不爽的事情我都覺得好玩。”
“你不怕我毀了你?”
“我看未必,說不定又把我送上熱搜了,上次我可是接到了不少經紀公司的邀約。其實當藝人比當主持人好多了,賺錢也容易。 ”
“要是哪天我紅了,肯定敲鑼打鼓感謝你。”
溫瀟瀟整個人都在炸,“你少蹬鼻子上臉!”
夏星曉毫不示弱地看向她,“你自己照照鏡子。”
空調口的風呼呼吹著,火星子在兩人之間冒著,誰也沒退下陣來。
休息室傳來幾聲敲門聲,化妝師從門口冒頭,“星曉,導播在催了。”
“你等著。”
溫瀟瀟將散落在化妝台上的東西一股腦地掃進包包,然後夾著股狠勁走了。
門砰一聲砸上,擦肩而過的徐行倚在門口,“發生什麼事兒了?”
化妝師繼續收尾,給她頭發做造型。
夏星曉露齒一笑,“沒什麼。”
整個下午,網上也沒有什麼爆料傳出來,從此可以看出溫瀟瀟的掙紮,一旦事情鬨大了,輿論的風向會往哪邊倒,她沒什麼把握。
錄製前,夏星曉又用眉筆上揚了一下眉峰。
心理學上有種說法叫神經可塑性,傳播學上稱它為擬劇理論,說白了,就是要學會暗示自己。
越是對自己不利的時候,就要把妝畫得越濃,用最高傲的姿態迎接風雨。
溫瀟瀟想用這張照片拿捏她,她表現得越是無畏,她越不敢出手。
反正,就讓溫瀟瀟自己在拉鋸戰裡煎熬吧。
今晚的直播錄製,付衛東一反常態地進了演播室。
隨著搖臂攝像機的緩緩移動,監視器裡徐行和夏星曉微笑道彆,電視顯示屏上時間卡在18:29:30,今天的直播結束了。
付衛東笑得滿臉褶,“兩位大主播辛苦。”
徐行笑意裡帶著謔色,“付總,您這個表情我們害怕。”
“怕?”付衛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徐行好整以暇地理著提字器的文稿,“不怕領導安排工作,就怕領導突然示好……”
付衛東訕訕地笑,又虛眯了下眼看向她,“小夏,你有時總這層關係怎麼不早說?”
夏星曉眼風都沒掠過,坐在主播台上巋然不動,“高中同學而已,關係沒您想得那麼親密。”
她對昨晚的事兒耿耿於懷,實在擺不出什麼好臉色。
付衛東一時無言。
兩人說話聲音不大,可人人耳朵都豎著,以一種難掩八卦的興奮感在拖延著離開演播室的動作。
“那也比一般人親厚。”
對話很乾,付衛東表麵在笑,心裡卻在咒罵,“時總助理邀請欄目組下周參觀Muse中心,我思來想去,現場采訪的人非你莫屬。”
徐行做好收尾工作就先撤了,其他工作人員也拖拖拉拉地走了,演播室隻剩主播台上的頂燈還亮著。
夏星曉的睫毛垂著,昨晚不歡而散的記憶又湧上來,她仍然婉拒,“提議要參觀Muse中心的,是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