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整一個晚上都是暴躁的,此時見著他心尖上的寧婉如也沒叫他緩過勁來,指著寢殿怒道:“麗妃在你宮裡動了胎氣,你卻在這裡睡覺!”
寧婉如慘白著臉看著皇帝,她從未聽皇帝在她麵前這樣發過脾氣,她囁嚅道:“妾身隻是在想剛剛為什麼會摔倒。”
皇帝冷哼了一聲,明顯不信任她的敷衍。
窗外忽然打了一個驚雷,寧婉如嚇了一跳,“係統,係統,你的能量多久才能足夠?”
“宿主,最遲明天。”
寧婉如安下心來,她搖搖欲墜的站起來,跪在皇帝麵前,道:“皇上,妾身方才腳底一滑,是踩著什麼東西了。”
皇帝看了眼他身邊的太監。
太監總管跪下道:“回皇上,奴才已經讓人在麗妃娘娘摔倒處查過了,除了寧貴妃與麗妃滑倒的腳印,沒有任何致滑的東西。”
“你胡說!我明明感覺自己踩在青苔上的。”
太監總管向來不喜歡麗妃趾高氣揚的樣子,隻道:“奴才是為皇上辦事的,不會偏向任何一方。”
寢殿忽然傳來麗妃喜極而泣的聲音,皇帝連忙趕了進去,太醫道:“恭喜皇上,麗妃娘娘的胎暫時保住了,但是娘娘需要靜養,萬不能再受驚了。”
皇帝舒了口氣,“領賞去吧。”
他坐到麗妃身邊,問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摔了?”
麗妃驚魂未定,又哭又笑,道:“寧貴妃扶著妾身下台階,她突然滑倒了,妾身也摔倒了。”
……
千裡之外。
雲淺坐在空間裡打坐,沒過一會,一團白霧飄進了空間,再一轉身,變成了器靈的模樣。
“大仙,你料的真準,那係統裡的能量倒是真與靈氣差不多,不過說是也不是……”
“管他是什麼玩意兒,我記得當初她用的時候曾有一股能量來抽取我的記憶,這就說明,這個係統是有漏洞的。”
“我照你說的方法把能量給她耗光了,”器靈捋著胡子道,“今晚的戲她不得不唱了。”
“乾得好,”雲淺把蕭廷留給她的靈石交給器靈,“你的獎勵。”
寧婉如心驚膽戰的坐在外麵等著,知道麗妃的胎保住了她頓時鬆了口氣,卻又有些遺憾。這件事如果追根溯源肯定與她沒關係的,最多皇帝會疑心她幾天,但是有係統相幫皇帝肯定會打消對他的疑心。後宮裡的這些事,誰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會相信誰。
麗妃留在華陽宮歇息了一晚,皇帝也陪著她。
寧婉如孤零零的待在側殿,她不喜歡皇帝,但是皇帝是她的依仗,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帝去寵彆人,好歹皇帝對她的好感度還有85。
她能感覺到麗妃對她並無惡意,而麗妃更不可能用自己的孩子來陷害她,華陽宮裡也早就被她整理的嚴嚴實實固若金湯,不可能有人混進來的。莫非,真的是意外。
第二日一早,皇帝剛從寢殿出來,就見到了卸了釵環跪在寢殿門口的寧婉如。
皇帝心軟,將寧婉如扶了起來。
“好了,麗妃與孩子都沒什麼大礙,你也是無意的,這件事便過去了吧。”
寧婉如低頭擦了擦淚,應了聲好。
皇帝歎了口氣,“朕去上朝了。”寧婉如目送他遠去。
“係統,幫我切換簡單模式。”
“切換中……切換成功。”
寧婉如總算鬆了口氣,如今草木皆兵,隻有這樣她才能放心。
皇帝翻閱著奏章,發出去的通緝令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楚思州就像失蹤了一樣。
有太監悄悄進門,放了封急奏在書案上。
皇帝接過來看了,是西南某省的巡撫發來的。
楚思州在西南露出了蹤跡,他們的人與楚思州交戰幾個回合後被楚思州跑了,但是他身上落出了一封信。巡撫道這封信他不敢拆開看,和奏章一起送給皇帝。
奏折千真萬確,上麵有巡撫的官印。皇帝拿起那封信,信已經拆開過了,應是楚思州已經看過了。內容是一條逃跑的路線圖,沿路讓楚思州去哪裡可以找誰掩護,這樣才好躲過皇帝的通緝。還詢問了一番楚思州的兵練的怎麼樣了,半年後起兵勝算幾成?京城這邊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如今昏君的老巢鳳家也被他自己一鍋端了,這京城裡沒人再救的了皇帝了。隻要到時候楚思州一路南下,他會親自在城門迎接。信的落款是一個小印章,但是已經模糊了,皇帝根本辨不清那印章到底是誰的。
到底是誰,他緊緊拽著信。如今邊疆穩定,大多將軍都在京裡休養生息,手中的兵權也都還給了皇帝。除了,兵部尚書,按說他是沒有實權的,但是大概是寧婉如的緣故,皇帝對他莫名的信任。當初為了防鳳家和彆人勾結謀害自己,他早已下了密旨,一旦宮裡有異,兵部尚書可隨時調兵遣將,如同皇帝親臨。
皇帝喉嚨裡一股腥甜,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辣椒吃多了,胃疼……實在碼不動了。我會補一千字在這章,也許今晚,或者明天……
係統開始逐步掉線,是的,逐步,這才隻是個開始。也許會疑惑為啥現在才開始對付係統,因為還要虐皇帝呀~
一千字已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