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賈東旭從師父家回來。
剛到胡同口,就看到三大爺扛著魚竿,另一隻手拎著水桶回來了。
“呦,三大爺,今天收獲不錯啊!”
“哈哈,還行,一般般吧!”閆埠貴看樣子走了好一會兒了,眼鏡都滑到鼻梁中間了也沒有扶。
看到賈東旭搭話,他這才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扶了扶眼鏡。
賈東旭發現三大爺這氣質,還真是符合知識分子的形象,明明今天收獲不小,可是他還是非常謙虛的說一般般,但是嘴角上的笑意早就出賣了三大爺。
賈東旭笑了笑沒說話,低頭看了看桶子,收獲還真是不小,三斤多的魚也有個兩三條呢!
“哎呀,人年齡大了,這段路還真是越來越覺得不好走了!”
“三大爺,我看您正值當打之年,這話可不興說啊!”賈東旭才不管你那個,想讓他幫忙提東西那是不可能的。
見閆埠貴還賴嘰嘰的,軟磨硬泡的想讓賈東旭幫忙,賈東旭也同意了,不過要三大爺給他一條魚,三大爺看了看桶子裡的魚,沒有小的。
閆埠貴又扶了扶眼鏡,深吸一口氣,提起來就走,直說賈東旭這孩子也太不像話了,以後還怎麼給他介紹對象。
他以為這個話題能吸引賈東旭,誰知道賈東旭無動於衷,來了一手充耳不聞。
突然,三大爺停了下來,桶子一扔,也不管桶裡魚的死活了。
他在空中嗅嗅鼻子,問賈東旭是不是今天和酒了,而且還是好酒,閆埠貴鼻子又抽了兩下,竟然問賈東旭是不是喝的茅子。
這可把賈東旭驚呆了“三大爺,您這鼻子,真是不錯,比院裡的大黃都厲害!”
“你這孩子,這麼大了還不會說話!”
“跟大爺說說,和誰喝酒去了?還有剩的酒沒有?”閆埠貴小眼睛提溜轉悠著,看賈東旭把酒藏到哪裡了。
閆埠貴以前機緣巧合下喝了一杯茅台,那香味,讓他畢生難忘,那種棉柔的感覺,讓閆埠貴在很長時間和什麼就都感覺是在喝泔水。
今天他又聞到了這種味道,居然還是賈東旭喝的。
看到閆埠貴奇怪的眼神,賈東旭後背隻打寒顫,感覺閆埠貴要用眼神把他扒光了看看。
好賈東旭看到閆埠貴氣得跳腳的樣子,心情也舒暢了,因為謠言被打擾的心情都變好了,果然,快樂得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
到了大院裡,閆埠貴本來都要進屋了,賈東旭卻突然叫住了閆埠貴。
三大爺還以為賈東旭良心發現了,
“三大爺,都喝完了,沒了!”
“唉呀!哎呀!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閆埠貴一聽喝完了,心都顫了好幾下,這種好東西,怎麼就讓賈東旭這小子喝完了,他是個什麼身份,也配喝這麼好的酒?
後麵的話閆埠貴隻是在腦子裡想了想,沒敢說出來,這話有些傷人,容易挨揍!
“可惜啊,那小味道真是不錯啊,入口柔,一線喉……”在三大爺的提醒下,賈東旭還真是覺得茅台不錯呢,畢竟上一輩子他也就和朋友們喝喝小啤酒,其他的酒還沒來得及涉獵。
越是這麼說,三大爺就越難受,看到三大爺難受,賈東旭就無比開心,臉上的笑也沒停過。
等到了院子裡,閆埠貴都要進屋了,賈東旭又突然把他叫住了。
老閆還以為賈東旭有什麼話要說,結果賈東旭衝他喊了句都喝完了。
這可把閆埠貴氣壞了,好不容易才把自己說服了,這小子又提醒了一句,簡直是太氣人了。
三大媽也很奇怪,今天的老閆到底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