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剛剛丁香拿進來那物,若是奴婢沒看錯的話,應是沈大人從前進獻給先帝的禮品。”
沈卿娪點點頭,“沒錯,我還記得那時我還小,在父親那裡看到這瑪瑙杯時還拿起來玩,結果被父親好一頓罵,說這是他準備獻進宮去的。”
她的眼神逐漸落寞起來,“他將此物送還給我,是在提醒我,我與沈家牽扯不斷的關係,以及要我不要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尋菱聽了心裡也不好受,默默垂下眼。
沈卿娪扯了扯嘴角,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罷了,如今沈家的命運都在我的身上,我沒有時間耽擱了。”
她看向榻邊的尋菱,低聲說道:“還記得從前同兄長聯絡的方式麼,你明日便出宮一趟,找兄長要些迷藥進來。”
頓了頓,又道:“以及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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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從大殿出來後,憤憤地往自己的住處走。
途中撞見準備交替值守的青黛,青黛瞧見丁香神情不豫,問道:“你怎麼了?主子發熱可退了嗎?”
丁香甩開對方握住自己手臂的手,不耐煩說道:“你去了便知。”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青黛留在原地,望著丁香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忽有一不好的念頭浮現。
這邊丁香與青黛分開後,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翻箱倒櫃一番,終於在床榻的最下層掏出一小包藥粉來。
她將藥包牢牢藏進自己的衣襟內,望著銅鏡中自己清秀俏麗的麵容,暗暗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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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內,月色朦朧,大殿內燃起的十二連枝青銅鏡將光亮灑些四處,照亮了整個殿內。
寂靜的大殿中,陳縛正靜靜坐在書案前,批閱著奏疏。而謝殊則站在他身前,訴說著近幾日長安城中世家發生的大事。
陳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