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貼近(2 / 2)

欺春色 荔遙 5100 字 3個月前

他大步走著,路上許多來來往往的宮人目睹此情此景皆是萬分震驚,紛紛議論起來。

沈卿娪倚在陳縛懷裡,耳邊隱約傳來宮人議論之事,她抬眼去看陳縛,隻能看到他銳利的下頜,看不到他的神情。

她眼神望向遠處又走來一大批的宮人,默默將臉埋進了陳縛的胸膛中,隨後似乎聽到了陳縛的輕笑聲,心頭羞恥之意更甚,一路上都不肯再抬起頭來了。

承暉殿距紫宸殿的距離並不遠,因此沒過多久便回到了承暉殿。

陳縛忽略了周圍眾多宮人的行禮,徑直往寢殿走去。

他將沈卿娪放在床榻,又吩咐宮人去熬湯藥來。

沈卿娪將錦被蓋在身上,臉上的紅反而因為剛才的一路上更嚴重了些。

她默默看著陳縛在外邊吩咐宮人,腦海中不覺又浮現出這一路宮人議論紛紛的畫麵。

她本意隻是想讓陳縛乘轎輦同她一起回來,沒有想到他會直接抱著自己回了承暉殿。

而且這一路不知被宮中多少人看了去,想來現在闔宮上下必是都在議論此事,說不定待到明日,就連沈府也會得知此事了。

一想到沈府,沈卿娪便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份起草的詔書,之前她有猜想過若真的有詔書,詔書上即位的名字會是誰的,論長或許是大皇子,論嫡的話便是煜兒,唯獨沒有想到過陳縛。

陳縛經曆過立太子,後又被廢,被貶至邊關,按理來說先帝不應該再將皇位傳給他的,可為何又……

正想著,尋菱從外頭急匆匆進來,擔憂道:“主子去時還好好的,怎麼回來便生病了呢?都怪奴婢,奴婢應該一直在紫宸殿前守著的。”

沈卿娪這才發現陳縛不知何時已經離去了,她扯了扯尋菱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我沒病,我是裝的。”

尋菱焦急的話語仍哽在喉中,聽到沈卿娪的話後先是一怔,隨後忙摸了摸她的額頭,雖然有些燙,但遠不及發熱的程度。

“我沒病的事不許說出去,這幾日除了你以外不許任何人進來。”沈卿娪說道。

往後的幾日,沈卿娪都一直借著生病的名義在寢殿內,這幾日福祿有好幾次想要進來探視,都被尋菱駁了回去。

沈卿娪知道定是父親又派福祿來問詔書的情況了,可她有些事情還沒有想好,不知該如何對福祿說詔書之事,所以索性直接躲著不見了。

又過去幾日,將近夜晚,沈卿娪坐到銅鏡前用梳子梳著長發,身後忽然響起敲門時,她正欲起身查看,就聽見尋菱慌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主子,陛下來了。”

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從外邊推開,一道人影由遠及近,沈卿娪的視線在鏡中與陳縛的所對上。

沈卿娪愣了一瞬,道:“陛下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陳縛不語,指腹撚起她肩頭的幾縷頭發,在手上把玩著。

平時就能聞到她身上濃鬱的香氣,此刻在她的房間中不過一站,空氣中幾乎都彌漫她身上特有的香。

“你用的什麼香?”陳縛問道。

沈卿娪從麵前台子上拿起一小罐香料,說道:“是宜愛香。”

陳縛對於香料品種並不了解,隻是覺得這香氣太過濃鬱,每每與她靠近些時,香氣便會馥鬱纏繞到他的衣袍上。

沈卿娪見陳縛沒有繼續談及的意思,便擱下了香,她猜不到陳縛今日過來的意思,試探著開口道:“這幾日我身子好些了,隻是現在外麵忽冷忽熱的,便想待過幾日再出去走走。”

“陛下,我聽聞,北燕戰事似乎要起,是真的麼?”沈卿娪問道。

“是真的。”陳縛點頭,“這幾日在邊界處已發生過大小幾場的戰亂了。”

沈卿娪仰起臉,回過身子看著他,“那陛下可有打算了?”

陳縛沉了沉,道:“朕有禦駕親征的打算。”

沈卿娪垂下眼睫,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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