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衣服，戴故參領著顧驕陽回到停車場，司機還在原地玩手機，見到戴先生下來連忙開開車門。
新衣服的尺碼很合適，即便是西裝也不是那麼拘束，顧驕陽坐在後坐上沒骨頭的靠著戴先生，指尖的靈氣在來回流竄。
被打在賀晟軒背上的咒訣雖然有能讓他倒黴的氣場存在，但是因為是修道臻靈而成，比較霸道，在貼在賀晟軒後背的一瞬間就把原本他身上的“黴氣”給趕跑了。
顧驕陽撚著手裡的靈氣，麵上不明，心裡卻充滿了疑惑。
按照觀察係統所說，這個世界應該不會有修道世界的元素，但是從他看到的戴家樓梯扶手上的雕刻f文，還有今天在賀晟軒背後感受到的“黴氣”，都明顯是修道者主動所作所為。
“小誌？你們觀察係統都像是你一樣這麼好糊弄嗎？”顧驕陽不是很理解，要是所有係統都很他遇上的這個一樣好糊弄，那麼這個世界早該被穿成篩子，被玩壞了吧。
【暫時無法連接其他觀察係統，用戶所反應的問題小誌會如實記錄上報。】
“你這話……像極了我舉報坑比隊友機械客服的套餐回答。”顧驕陽被嚴肅中帶著迷糊的觀察係統給逗笑了，往戴先生的肩膀上又蹭了一下。
這時空管理局，怕不是一點都不認真管吧，不然也不會派這麼個傻白甜係統下來監視他。
殊不知已經被用戶打上“傻白甜”的觀察係統在顧驕陽的靈台裡非常正經的做著記錄，非常嚴肅的將這一問題打算上報給主係統。
作為一個剛出產沒多久的係統君，小誌也是業務非常不熟練了。除了如實記錄上報，居然也沒有能想出其他的辦法來。
顧驕陽沒有再問，觀察係統越蠢對他越有利。
戴故參靠在坐背上本來很穩，結果被顧驕陽蹦得歪了身子，推開也不是靠近也不是，隻能保持著一個彆扭的姿勢讓顧驕陽靠在他的肩膀上，把臉彆開望向窗外。
雖然說是簽了協議，但是訂婚儀式還沒有舉行，沒必要這麼親密吧。
而且他們兩個隻是形式上的訂婚。
想到這裡，戴故參心裡不禁生出一陣鬱悶感來，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中了邪了才會突然間想要把這麼個小朋友連帶著協議帶回家裡，可是帶回家裡以後就這麼相處著他發現這小朋友該死的粘人，軟唧唧的，想事情的時候跟隻壞小貓一樣，乖乖不動的時候又跟隻小綿羊一樣。
要是顧驕陽能體會到戴故參心裡的想法，大概會告訴他這可能就是世界既定劇情的“不可抗力”，即便是這個世界自成一體，有些劇情還是會被世界懵懵懂懂的強行補齊。
但是這個世界又處處透著怪異，顧驕陽也不能確定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想的。
——
車停在了都江彆苑，周圍是人工綠化的樹林，因為長京房價太貴還有限製政策，所以長京前的綠化再怎麼好也比不上長京後戴家周圍的綠地。
停車場在地底，戴先生帶著顧驕陽一路上了四樓的包間。
都江彆苑的整個裝修風格都是偏向於南方的，雖然外麵的綠化不大，但是裡麵卻彆具一格，把溫柔多情的江南水榭樓台複製了個六七成，看著還真有那麼點兒煙雨繾眷的意味。
樓梯是玻璃的，雖然鋪著地毯，但是看到小朋友東張西望晃來晃去的模樣，戴先生還是拉住了小朋友的一隻小手手，怕他一抻脖子不小心掉水裡。
顧驕陽因為修道，所以體溫比正常人要更加的冬暖夏涼，但是手心卻從不出汗，所以握起來軟軟的又很乾爽，像是在摸一塊隔著軟皮的果凍。
戴先生沒忍住捏了一下，果然感覺到指尖下回彈良好的觸感。
似乎是有些失禮的舉動。
戴故參的右腳在左腳的鞋跟上碰了一下，因為比較短促所以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絆了一跤。
顧驕陽還在盯著樓梯下麵水池子裡的鯉魚，心想著在之前的世界裡有靈池的紅鯉魚，下鍋油炸之後連刺帶肉一起吃掉，也是難得的美味，隻不過師父的靈池也就那麼幾條鯉魚，經不起他吃。
戴故參見到小朋友一直在看水裡的魚沒有發現自己的動作，心下鬆了一口氣，又有些詭異的失落。
這邊他們在走著呢，後邊同樣是來吃飯的兩個男人看到樓梯上牽著小朋友的手的戴故參差點尖叫出來，捂著嘴巴躲到門框後，看著戴故參像是看到了什麼瀕危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