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顧驕陽下樓吃飯的時候才想起來, 戴先生應該已經去上班了，中午是在公司裡吃, 所以他暫時是沒有機會看到戴先生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的窘迫的表情了。
可惜了。
顧驕陽坐到自己的塑料椅子上, 拿著包子咬了一口，第二頓的包子就沒有剛出鍋的香，但是也許夠讓餓到的顧驕陽食指大動。
午飯是包子，因為裡麵本身就有肉有菜了, 所以廚房阿姨又燉了小米稀飯，炒了小油菜，味道挺清淡的, 顧驕陽也不是重口味，隻要是正常的飯菜都能讓他吃得開心。
不過顧驕陽看著旁邊屬於戴先生的座椅空空的，還是比戴先生在的時候少吃了那麼一咪咪。
碗筷自然是不需要他收拾, 吃完飯的顧驕陽往沙發上一躺，突然覺得有錢的鹹魚的生活就是這樣子了。
隻不過鹹魚光吃不動會長胖，他是一直消耗太大吃不飽所以胖不了罷了。
“不行啊，鹹魚死豬的生活沒有樂子怎麼可以呢！”拍成自己肚皮突然頓悟的顧驕陽從沙發上站起來握拳，雖然他現在是“豪門以鹹魚”, 但是咱也要做一個有目標有理想的鹹魚！
賺小錢錢！！！
戴先生給的和自己賺的那不一樣啊, 身為男人就要有屬於自己的私房錢！！！
充滿鬥誌的顧驕陽趿拉著拖鞋衝到自己臥室, 隨便套了衣服就拉著司機去買零食。
直播賺錢啊！
顧驕陽突然想到之後戴先生會因為主角受把自己整破產, 所以他覺得他有必要儘到未婚夫的義務捍衛戴先生的財產, 如果戴先生真的腦子有坑被騙成窮光蛋, 他也好自己有錢繼續過這樣的鹹魚生活。
當然，如果戴先生知錯能改，他也會考慮給戴先生投資的。
——
“啊球！”坐在書房正整理文件的戴故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把空調的製冷效果默默調到比較低的程度。
哎，上了年紀，空調都不能吹太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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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京後其實離著長京前的繁華商場挺遠的，所以長京後有自己的商城圈，裡麵賣的東西都是精挑細選的，所以種類少，但是勝在精致。
司機帶著顧驕陽去的就是長京後專門賣零食的京金園，不管是本地的高檔零食還是外國進口的小零嘴這裡都能買到。
戴故參是給了顧驕陽卡的，但是顧驕陽覺得吃的東西還是花自己的錢買比較好，所以一直刷的都是自己的小藍卡。
還是特彆定製的華中銀行的兒童銀行卡，那種帶著圓滾滾的膠套的藍色大象，用的時候隻要一拉大象的鼻子，用來刷卡的磁條就會自己從大象的背上推出來。
雖然刷卡比手機支付麻煩多了，但是顧驕陽還是沉迷於可可愛愛的銀行卡，不介意多用一段時間。
大包小包的零食總共花了17000，主要是裡麵還有幾種進口的肉類醃製小零食，所以把價格拉上去了。
——
“先吃哪一個呢？”回到家的顧驕陽並沒有急著打開直播，他躺在床上小找了幾個小包的零食吃了起來，然後翻了翻成橙花論壇裡關於他的那個帖子。
……
【李濤李濤，我可以陰謀論一下嗎？根據我做的數據抓取的小程序分析，在顧羊羊開播的時候漲粉是非常緩慢的，一直到第30萬粉的階段都是正常平緩增長，然後我再抓去了一下評論，發現在這期間彈幕也都是比較正常的粉絲刷梗和討論，但是等到30萬粉絲開外的時候，通過我抓取的彈幕可以得知……】
【臥槽樓上驚現大佬！！！】
【彆走啊層主！！！把話說完！！！】
【前排蹲新瓜！】
【蹲！！！】
……
【抱歉剛才去找圖床了，下麵上圖：＜鏈接＞鏈接//鏈接//】
【從上圖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出從30萬粉絲開始以後突然暴漲的惡意言論，根據我多年水論壇的經驗，這應該是一場有預謀有規劃的水軍行動，說不定顧羊羊是同行惡意競爭的受害者。】
【臥槽66666】
【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
【確實哈，這前後差彆也太大了，一看就不正常，無論誰被噴好歹都有一個過程，這麼突然一看就不正常！】
【@大紅衣，我舉報！有人惡意競爭！！！】
【哈？層主yb？才30萬粉絲就被黑？顧羊羊也配？就是hb多作怪，說不定是他自己搞事想紅想瘋了黑自己搏同情！】
【排樓上，陰謀論是他自己吧，hb想紅想瘋了，看著吧不用多久就會跳出來自己洗白，還不就是為了賺同情博眼球！】
【層主s.m，隨便做小程序抓取橙花的數據，你經過橙花同意了嗎？犯法吧您？】
【hb石錘，顧羊羊粉來洗地了，嗬嗬。】
……
顧驕陽吃著零食看著論壇裡的各種帖子，扒皮翻舊帖的不在少數，但也有很大一部分的理智網友在進行反擊，不過比起這些各式各樣的言論，顧驕陽最在意的還是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既然顧綿是在初中就自殺了，那麼他在高中錄的這些直播視頻，是病毒係統幫忙做的嗎？
“小誌？在不？你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嗎？”
【尊敬的用戶您好，非常感謝您的使用。】
【病毒係統需要通過“人氣”的力量擴散途徑來達到對世界資料的讀取。】
“什麼意思？就是需要通過彆人的關注，然後去吸取粉絲的能量，盜用粉絲的世界身份資料？”
【病毒係統對於世界的影響力取決於人類的主觀對病毒係統攜帶者的注意力。一旦人類主觀想要去獲取病毒係統攜帶者的信息，那麼病毒係統就可以通過這個人類來獲取此人類周圍的世界結構信息。】
“哦，也就是說主動想要獲取病毒係統攜帶者的信息的人越多，病毒驅動可以改變的範圍就越大？”顧驕陽不禁想到了飯圈那一套，不就是明星效應嗎，病毒係統攜帶者可以作為“明星”引導粉絲去做某些事情。
隻不過這個“明星”是直接危害到世界，這個“明星”還能跟黑客一樣盜取粉絲所能接觸的所有信息。
“那他這不是開掛嗎？顧……希川白想要變成什麼人或者想要學習什麼，隻要他的粉絲裡麵有這類人就可以直接盜取他們的信息啊！”
這次tmd細思極恐啊！我已經開始主動關注希川白的信息了，那他豈不是把我修道的那一套全給學去了！
“這我怎麼跟他鬥？你們時空管理局也不給我發一個什麼保護措施之類的？！畢竟這可是你們的失誤！”
“而且這具身體本來是那個病毒係統操控的，我一來搶了他的身體，那個殺千刀的病毒係統肯定發現了！他不會順著網線過來要了我的命吧？我跟戴先生隻睡了一次，我還沒睡夠啊啊啊啊！”
【……用戶暫時安全，因為係統病毒遭受世界意識排斥的原因，所以希川白這個主要身份會遭受世界意識最強有力的乾涉，即便病毒係統擁有強大的複製再生能力，也沒有辦法發揮出所有的力量。】
“你把話講清楚，我現在慌了一批好吧？”顧驕陽連忙找出一瓶酸奶插管喝下去，聽了係統這麼一番話他差點兒被自己往嘴裡塞的零食給噎著。
【……意思就是，希川白此時已經被希家接回祖宅，按照希家的規定，是不允許希川白做明星或者是主播網紅的，這樣在某一方麵杜絕了病毒係統獲得信息的最強有力的方式。而且病毒係統是不可以流竄於網絡，包括接觸到現實，用戶請放心。】
“……哦~這樣啊，也就是說，因為他選擇的是跟世界支柱有強烈關係的主角受，所以受到世界意識的乾預更多？那幸虧我跟戴先生都是配角，這麼看來我們還是比較有自由優勢的……”
“個屁！你們個辣雞係統就是來坑陽哥我的！我不管了，除非那個傻逼先過來撩騷我，不然我是不會主動去找他事的！陽哥我雖然湊熱鬨找新奇，但是我惜命好不啦，這麼個邪乎的玩意兒，不管不管！”
顧驕陽捂著自己的小心臟癱在床上，心裡還是膽子大一些恨不得衝到希川白麵前先下手為強掐死他。
“行了你先閉嘴吧，自從你從總部回來每次跟你說話我都覺得你們就是個天坑，專坑陽哥我這樣貌美如花的小可憐。”
【……感謝您的使用。】
覺得自己一直在被係統坑的顧驕陽從床上坐起來來到書桌麵前，把手機調整好角度開始直播。
不管怎樣，還是賺私房錢比較重要。
至於辣雞係統和辣雞主角受，他暫時一點兒也不想關注。
還是將所有的零食放到桌子旁邊，顧驕陽點開直播間，這次他懶得去通知粉絲群了，而且從剛才跟觀察係統交流他發現了一個點。
如果病毒係統可以通過彆人的關注度來達到獲取信息的作用，那麼他可不可以通過直播來擴散信息呢？
比如用把靈氣注入手機，通訊信號會不會攜帶著這這部分靈氣到達觀看直播的人的那裡。
顧驕陽決定試一試。
首先從昏睡訣開始，昏睡訣是他原來世界最普通的法訣，施耗的靈氣也很少。
“哢嚓哢嚓……”顧驕陽先吃了小餅乾，然後開始用藏在桌子下麵的手指捏著靈訣，釋放著昏睡訣。
——
自從因為封麵兒的小餅乾進了顧羊羊的直播間以後，王璐就沉迷上了恰這個up的瓜，不論是什麼樣的瓜都要去恰幾口。
但是隨著最近工作壓力的增加，王璐發現自己有越來越令人暴躁的失眠開始頻繁出現了。
王璐是隻是一個普通的小白領，跟著上級做項目忙東忙西，但是隨著上級把這個項目搞砸了以後，所有的爛攤子都需要他們這些小白領兒來修複彌補，所以她每天都要麵對著上級的推卸責任沒良心的怒罵和彌補項目的重擔。
越來越焦躁的心裡讓她開始在論壇到處噴人發泄負麵情緒，與此同時失眠也接踵而來，睡不著的她隻能更沉迷於在網上撕逼。
【橙花娛樂：/愛心/愛心/~您關注的up主開始直播啦！！~/撒花/~快去支持他吧！】
一看到顧羊羊的直播間開播了，王璐立馬來了一點點精神，打開直播間先輸入彈幕。
【呸，辣雞主播醜八怪，惡心！】
這麼多天混戰論壇的噴吐口水已經讓她不再管什麼內容不內容的，開局就是罵，自己爽才是最重要！
但是沒想到等她發現自己標注了下劃線的彈幕出現在屏幕上流動的時候竟然變成了【□□□□……】！
主播又設置屏蔽！！！
王璐氣炸了，手指翻飛瘋狂輸出，十幾條彈幕連續而發，無論怎樣在屏幕上流動出來的時候都變成了被和諧掉的框框。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輸出0.5！